“真是難以想象,一個還處於政權統治之下的國家,竟然會亂到這樣的程度。甚至於比之前第四軍的佔領區還要更加混亂吧?第四軍的佔領區嚴格來說,只能算是第四軍對於整個佔領區的蹂躪和鞭笞,但這燕國……除了這些東西以外,還有各個勢力彼此之間的碰撞和廝殺……簡直亂成了一鍋粥……”
坐在馬車的駕駛位上,白行書忍不住開口說道。
一旁的嚴子安不住點頭,顯然很是認同白行書這樣的說法。
此時他們一行四人一輛馬車,已經基本上穿過了整個燕國的國界,即將抵達遺棄之地的外圍。
由於一直都在走著一條直線,完全算是從整個燕國的腹地內進行的穿透前進,所以對於燕國境內發生的事情,一行人看的非常清楚,也非常透徹。
甚至於這一路之上,幾人同樣連續不斷的遇到了許多莫名其妙的麻煩。
只是在白行書和嚴子安的強勢之下,這些麻煩都被秋風掃落葉一般的擺平,根本都不用夏凡出手。
燕國並不算是南域最弱的國家,但在所有國家之中,也頂多是排在中下游的層次,國境內雖然有武中至尊層次的強者,可數量稀少,並且任何一名武中至尊層次的強者,絕對都是所處勢力的頂端力量,自然都是要坐鎮各自勢力核心區域的。
因此以白行書和嚴子安這基本上相當於巔峰武皇層次的力量,在當前情況下的燕國之中,著實已經足夠橫行霸道了。
“任何一個地方,想要保持一種穩定和持續,都必須要有秩序。可惜,在大乾王朝強大力量的壓迫之下,整個南域那些還沒有被征服的國家,也逐漸的陷入到了崩潰的邊緣。大亂之後方能大治,唯有用不破不立來自我安慰了……”
車廂之中的夏凡開口說道。
車廂兩邊的窗簾始終都處於拉開的狀態,對於燕國境內所發生的這些變化,夏凡始終在以旁觀者的角度去瀏覽。
儘管這其中充滿了許多殘忍和血腥,但看在夏凡的眼裡,卻是讓他對於人性有了更加深切的理解。
這種理解,即便是上一世裡,以黑手組織殺手的身份,在黑暗之中潛伏了二十年的時間,也無法比擬。
一個人在面臨死亡時的恐懼和絕望,也確實和這種亂世之中的瘋狂,是完全不同的精神狀態。
至少透過在燕國的這一路前行,夏凡覺得,他自己對於整個天道的感悟,也更深了許多。
“先生,前面就到界碑了,等過了界碑,也就出了燕國的領地,距離咱們要去的遺棄之地,還有多遠?”
駕車的白行書遙遙看了下後,確定自己視線所及的遠方,已經能夠看到燕國的邊界,這才開口問道。
“不算遠了,遺棄之地整體上是一個狹長的地帶,出了燕國領地之後,再前行五六十里左右,就差不多會進入到遺棄之地的範圍了。”
聽著夏凡的回答,白行書頓時精神了許多,催動拉車馬匹的架勢也是變得更加積極。
從大乾王朝內出來至今,這拉車的馬匹已經換了幾次,不過車廂卻是始終保持著完好無損的狀態,所以一路上還算順利。
當馬車離開了燕國的國境,踏上了真正無主之地後,原本一直非常安靜老實的那四匹拉車的馱馬卻是忽然間開始變得焦躁不安起來。
以至於前行的速度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當離開了燕國國界差不多十多里的距離之後,那四匹馱馬更是乾脆便停下了蹄子,護持護持的站在原地,無論白行書如何驅使,四匹馱馬都拒絕再向前哪怕一步。
“算了,把馬車留在這裡吧,剩下的路程,咱們徒步趕過去。”
耽擱了一會兒,夏凡和葉依然從馬車的車廂內走了出來,開口說道。
“先生,它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