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白請婚後,顏夙的目光便凝注在了秦玖臉上。看到她向顏聿求救,他冷冷揚了揚眉。在他心中,他認為秦玖不願嫁給蕭樂白是必然的,因為他覺得秦玖不願嫁給任何一個男人。因為,這樣浪蕩一個女子自然不願意被一個男人拴住。不過,秦玖竟然向顏聿求救,這讓顏夙驀然發現,原來不知何時,顏聿也和天宸宗走的如此近了,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顏聿卻並未察覺的顏夙的異色,他淡淡一笑,起身向蕭樂白走了過去。
“皇兄,臣弟有句話,想和大司樂私下說一說。”顏聿站在蕭樂白麵前,微笑著對慶帝說道。
慶帝愣了一下,皺眉笑道:“聿兒,你有什麼話,不能當著大家的面兒說?”
蕭樂白也淡淡笑道:“嚴王叔有話但說無妨。”
顏聿微微一笑,薄唇如削,帶著致命的誘惑,“我覺得還是私下說比較好。”
蕭樂白此時已經站了起來,他朝著顏聿溫雅一笑,“嚴王叔,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確實想娶秦門主,因我喜歡她,就算那些謠言是真也無所謂。”
蕭樂白是個聰明人,顏聿一說話,他似乎便料到顏聿想要說什麼了。他這麼一說,顏聿真不好說什麼了。他原本是想私下裡告訴蕭樂白,秦玖在無憂居包養了小倌。可是看蕭樂白執著的眼神,顯然就算是他說了,他也是不在乎的。
顏聿頓覺牙酸。
蕭樂白就這麼喜歡秦玖?喜歡到,她和別的男人睡了他也不嫌棄?他以前怎麼沒看出來這個蕭樂白是這樣一個奇葩呢!
看來,從蕭樂白這邊是走不通了。
顏聿頓覺為難,於是轉向了慶帝。
“皇兄,臣弟有一件急事,必須要和皇兄私下說。”顏聿目視慶帝,低聲說道。
“稍後再說不行嗎?”慶帝雙眸一眯,淡淡說道。
“皇兄,萬分火急,耽誤不的,大司樂和秦門主的婚事,還是日後再議吧!”顏聿急急說道。
實際上,慶帝也覺得蕭樂白要求娶秦玖之事有些棘手。畢竟,方才剛說了秦玖剋夫,馬上就賜婚給蕭樂白,太自然不太好。顏聿這一鬧,也算是給了他一個臺階下,慶帝當即宣佈日後再議,將眾人屏退了。
秦玖在眾人之後,步出了大殿。
殿外夜色已降臨,一彎新月掛在樹梢,階下落花飄飛,蕭樂白站在一棵樹下,月色照在他身上,雪色緞服猶若雪光般清冷,衣衫似水舒捲間,有種超脫的矜貴與優雅。
他似乎在等人。
秦玖本想繞道走,但蕭樂白很快看到了她,柔聲喚道:“九爺。”
秦玖答應一聲,漫步走近,琉璃燈下,一張姣好容顏,明珠美玉般無暇。
“大司樂!”秦玖笑了笑。
身畔有官員陸續走了過了過去,不一會兒階下便只剩下秦玖和蕭樂白。
秦玖覺得,躲避怕是躲不過了,唯今之計,有必要和蕭樂白說清楚,她是絕不會嫁給他的。
“大司樂,是要回府吧,我們不如一道走吧!”秦玖微笑著說道。
蕭樂白點了點頭,兩人一道沿著宮中甬道漫步而行。
兩人的侍從分別在身後不遠處不徐不疾地跟著。
蕭樂白抬手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九爺,夜黑天冷,披上擋擋風吧。”
秦玖確實感覺有些冷,但是,這披風她覺得還是不披的好,搖首道:“多謝大司樂,我並不冷。”
蕭樂白笑了,細長的眼睛在月色下,綻放著溫柔的輝光。說起來,蕭樂白不醉的時候,當真是一個可靠的男人。
“不用跟我客氣,又不是要你披上我的披風,就必須要你嫁給我。”他有些自嘲地說道,抬手將披風披到了秦玖肩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