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在慈安觀所做之事,也一併坦白了出來。惠妃早曉得自己這個侄兒不爭氣,但所幸兄長管得嚴,劉來順還不敢輕易去動良家女子。這會兒聽說他不光對蘇相的千金蘇挽香下手,竟還殺害了一個說書女子,心中驚怒。但無論如何,兄長只得這一個兒子,無論如何也是要保住他的。
有了蘇挽香那件事,惠妃便知曉此事和顏夙脫不了干係。
小玉仙那件事是去年臘月間發生的事,當時苦主不告,卻偏在劉來順出了蘇挽香之事後,在這個節骨眼上告,自然很輕易便想到了顏夙。
這幾年,慶帝在立嗣上態度曖昧不明。
顏閔雖是長子,但出身並不高貴,其母早已去世,在世之時,也不過是個嬪位。顏閔外祖家也只是一介商賈,並沒有勢力。同樣的,顏夙的母妃出身也不高,只是先帝妃子的一個宮女。
兩人同為庶皇子,身份雖都不高,但是,顏閔卻是長子。而且,顏閔極是伶俐,在自己母妃去世後,便自願寄養在了惠妃名下。
說起來,顏閔比之顏夙在奪嫡上是要佔優勢的。
慶帝的態度,讓這兩個皇子明爭暗鬥勢如水火。
如今,顏夙要插手此事,恐怕很難善了。
惠妃沉吟片刻道:“此事我已知曉,你現在就康陽王府,求康陽王幫你查探下小玉仙這件案子。倘若小玉仙之案屬實,便唯有在慈安觀這個案子上做文章了。”
顏閔聽了劉慄回報,先不說小玉仙之事,聽到劉來順竟以孽羅香迷幻了蘇挽香,欲行不軌之事。他的臉色先是沉鬱了下來,負手在室內走了幾圈,眸光冷寒。
劉慄一看顏閔神色,心下也是一沉。
“你真是養的好兒子!小玉仙之事尚且不說,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麼,竟然去動蘇小姐。這次被蘇相和安陵王抓住了把柄,他們怎肯輕易罷手?本王若是強行庇護,一定會被蘇相和安陵王揪住不放,到時候事情鬧到皇上那裡,恐怕本王也討不了好!”顏閔冷冷說道。
劉慄一聽,忙跪下咚咚磕頭道:“王爺,看在老臣這幾年盡力效忠的份上,殿下就救救小兒吧!”
顏閔雖說生氣,但劉慄這些年在吏部尚書的位子上,為他做了不少事,他自然不想讓這個干將心寒。只是這件事,卻委實讓他發愁。
天宸宗的謀士李雲霄聽劉慄將事情說完,便皺眉開始沉思。此時見狀進言道:“殿下,微臣有個主意,不知是否可行?”
顏閔停止踱步,站在李雲霄面前,沉聲問道:“你說來聽聽。”
李雲霄思索片刻,方慢慢說道:“惠妃娘娘指出在慈安觀案子上作文章,在下看可行。慈安觀那件事,沒有明確證人看到孽羅香是劉公子放到燻爐裡面的。可以咬死說是劉公子只是去慈安觀進香的,聽說蘇小姐在此,所以便前去拜見。他並不知蘇小姐已經被薰香所迷,所以才會產生誤解。不是說孽羅香可以讓人致幻嗎?假如蘇小姐因為幻覺,將劉公子視為心儀之人,做出一些事,以至於讓劉公子產生了誤解。因為被嚴王撞見,所以才產生了誤會。這樣,這件事就成了劉公子被陷害。”
劉慄聽完,細細一想,有些焦急地說道:“放孽羅香的人,都已經被嚴王在盛怒之下殺死了,已經死無罪證。如今最怕的就是,小兒是親手從一個小販那裡買的孽羅香,倘若那個人被蘇青尋來作證,就麻煩了。”
李雲霄皺了皺眉道:“這件事好辦,既然是令公子買的孽羅香,我們這邊派人找那個人要容易的多。所以,我們先行將那個人找到,先控制住。”
劉慄點點頭,道:“只是,這件事解決了,那麼小玉仙那件命案呢?”
李雲霄微笑道:“慈安觀之事發生後,很快便有小玉仙之事。倘若慈安觀之事被陛下視為是陷害,那麼小玉仙之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