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始終沒有顯露出一絲痛苦。
“沒了那件寶器,你就這點本事?”計蒙嘲笑的聲音透過雨幕傳來,“速速認輸,我可以留你一個全屍!”
沒有得到方可離的回應,計蒙也很快失去了耐心,在無數的水彈之後,匯聚了一團更大的妖氣,如果被這一招擊中,她必死無疑。
陳月歆輕輕嘆息,“唉。”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必殺的招式在水彈的掩護下擊向了方可離,她強迫自己凝心靜氣,察覺到了這股沖天的妖氣後瞬時召出了自己的寶劍,一劍破空,準確的刺向了另一個方向。
計蒙的痛苦呼喊和火焰熄滅水球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方可離刺中了他的本體,陳月歆則幫人消去了襲來的那團妖氣。
“你們以多欺少!”計蒙顯形,不服的大叫道。
他怨恨的望向陳月歆,強調道,“若不是你出手,我便贏了!”
“我確實沒你厲害。”方可離有些失落,收回了手裡的劍,重新匯聚起自己被雨水帶走的靈力。
陳月歆走到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計蒙,不悅道,“是她先刺中了你。”
計蒙還是不服,“就算是她先刺中我,這點力氣根本不至於打敗我!而我的那一招,就能要了她的命!輸得是她!”
“她才多大個人類丫頭,你跟她這麼較勁,不覺得丟了你的身份?”她沉著臉,接著道,“而且為惡之人又不是她,抓你進來的也不是她,怎麼非要她的命,才能解了你的仇怨不成?”
趁著計蒙愣神的時候,方可離又開了口,認真道,“我可以承認我不如你強,也可以願賭服輸,但我一定要過去,去魔界、去崑崙,完成我今生至此唯一的願望後,就算要我交出性命,我也不會說半個不字!”
瞿星言也上前道,“你還是告訴我們來龍去脈,這世間就算不是黑白分明,可自有黑白分明的利劍。”
多個人不僅打架好使,說話也好使,計蒙最終還是妥協了。
霧氣漸起,破碎的畫面又再一次拼接起來。
他們看見小男孩接了朋友的電話後放下飯碗出了門,再也沒有回來過,他的爺爺只能日復一日的等著他,盼著他,老人嘗試過尋求幫助,卻沒有等來任何好訊息。
“他被他的朋友殺了,”計蒙說的篤定,“他以為他朋友是找他出去玩的,但不知人性醜惡,玩丟了自己的性命。”
瞿星言追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我親眼所見。”他答道。
原來因為雁門江中長出扶桑神樹,靈力波動,也引來了好遊玩山川河流的計蒙,就在距離雁門江沒多遠的城郊區,他親眼目睹兩人將小男孩虐殺後活埋。
“我們近日就在海陵,這麼大的事,不可能一點輿論訊息都沒有。”瞿星言思索道,“你沒報案?”
計蒙有些咬牙切齒,“我本來是想報案的。”
他回憶了一會兒,直言道,“那兩個殺他的人都沒成年,有人告訴我,人界華夏有一個什麼叫‘未成年保護法’的東西,就算我報案找到證據抓了他們,也判不了死刑。”
“他們不該死嗎?”他緊攥拳頭,“既然人界的規矩制裁不了他們,我只好親自動手了!妖族可沒有這樣的規矩!”
後來他了解到被殺的小男孩叫吳玄英,家裡只有一個爺爺相依為命,平常靠售賣爺爺寫的字帖為生,沒人買的時候爺倆一個饅頭都要分成三頓吃,而吳玄英學習成績雖不出類拔萃,可功課從未落下,為人又十分孝順。
“我送那兩個畜生歸西,卻引來了蜀山的人。”計蒙解釋道。
他狂笑了一陣,“是非不分,好壞不明,就算抓了我又怎麼樣?這世間只會越來越黑!”
“等等,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