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那趟高鐵意料之中的錯過了。
瞿星言淡然道,“車票的事已經處理好了,我們坐下一趟,一小時後發車。”
汪文迪問道,“太晚到應城會不會沒有去葉縣的車了啊?”
“那樣只能在應城住一晚,明天早晨再去葉縣了。”熊巍翻看著大巴的時間表,答道。
“明早倒也不晚,”汪文迪轉向張霏霏,道,“霏霏,你覺得呢?”
“霏霏,霏霏!”
又叫了兩句,發呆的人才回過神來,乾笑了幾聲。
陳月歆一語道破,道,“霏霏這麼專注,肯定是想病人的事情去了!”
張霏霏摸著臉,吐了吐舌頭承認道,“剛才那病人的確讓我有點擔心。”
“剛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病人?”朱夏也關心道。
她把事情細說了,道,“既然經了我的手,沒看見他身體恢復,總是有些彆扭。”
“職業病,可以理解,”陳月歆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又道,“不過寄生蟲什麼的,單是擾亂人的神經系統也就罷了,難道還能使人突然變得力氣奇大?”
汪文迪道,“我也留心了一下,他身上確實沒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若是有的話,方才在休息室他就會直接出手了,何需用到醫生的本事?
張霏霏想了一會兒,道,“人體的潛能,普通人一輩子最多也就發掘、使用出百分之十,若從這個理論上來說,寄生蟲可以導致這種後果。”
“這個病例我此前從未見過,要是能……”
剩下的話她沒說出來,但已經被汪文迪看穿了。
珍貴的病例,往往能引出重大的發現,要是由她親自操刀,無疑是增長了她的見識、豐富了她的專業,為她醫生的事業再添極富有色彩的一筆。
他輕嘆了口氣,道,“反正今兒是到不了了,去哪兒歇都是歇。”
瞿星言頭也沒抬,直言道,“不如你們倆今天留下,我們先去,到了葉縣也省了你們趕路的功夫。”
稍加考慮,汪文迪一錘定音,道,“也好,就這麼辦,把我和霏霏的車票取消吧。”
他淡定道,“本來也沒買你倆的。”
“我靠!”
一小時後,將先行的五人送上了車,兩人便離開了高鐵站,前往最近的醫院。
張霏霏拿著手機查閱資料,目光認真而溫柔,忽的喚道,“文迪。”
他看著眼前的姑娘,動作始終護著她,耐心問道,“怎麼了?”
“謝謝你。”她抬眸,笑盈盈的看著他。
他拍了拍她的手,放在手心,交疊著緊握,道,“我知道,但除了謝謝,你還可以說點別的我更想聽的話。”
她低垂下頭,彷彿繼續投入了學習之中,過了一會兒才乖巧的說了一句,“你對我而言,很重要。”
“這就夠了。”他眼中綻開一朵花,像是春日裡最燦爛的那一朵。
張霏霏的電話就是這時候響起的。
來電顯示是陌生的號碼,但具體是誰,她心裡大概有數。
“喂?”
那頭的語氣很是著急,道,“張醫生嗎?是我,姚靜嘉,您現在還在奉元嗎?”
張霏霏道,“在,有什麼事你說。”
“我也說不清楚,辭林的情況和您說的一樣……也不是一樣,總之醫院的醫師聽了您的想法後,都說希望您能來參與治療,”姚靜嘉語氣懇切,態度真誠,道,“真的太麻煩您了,不知道您方便來嗎?我們在奉元市第四醫院急診部!”
她溫和道,“別急,我就在去往第四醫院的路上。”
結束通話電話,汪文迪看著躍躍欲試的她,道,“能碰上你,是他們夫妻倆的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