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媽醜。”汪文迪收回金鍊,一個瞬步上前,劍刃直接斬斷她兩顆三寸長的獠牙。
她發出痛苦刺耳的聲音,回身不依不饒的又衝向汪文迪,可惜的是,她雖然看上去是個可怕的龐然大物,但靈敏度和實力都和汪文迪差了十萬八千里。
既然是蛇,那就打七寸。
汪文迪一個躍身,當即找準了位置,一劍斬了下去。
“嗷!!”
她身上並無堅固的防禦,挨這一下,身體斷裂開來砸在地上,毀壞了兩邊不少房屋。
裡面的村民也顯露出來,但全部都沒有反應,不知是死了還是怎麼了。
跟著他一個甩手,上前開口,“宋鶯時,我勸你也說實話比較好,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
眼角餘光不由得瞥向那靈堂上高懸的遺照,那裡面的宋鶯時笑得溫和如初。
“我如今這個下場,足以說明這世道黑白混淆,我無話可說。”宋鶯時不肯就範,但從她話語中能聽出,她仍保有人類的理智。
“世道自有黑白,此事也必有定論。”汪文迪凝神細感,果然又在她周身看見許多盤旋不去的猙獰妖氣。
後頭的張霏霏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她雖然覺得宋鶯時現在的模樣嚇人,但心裡並沒有多少恐懼。
她將碎片歸還給汪文迪,衝宋鶯時友好道,“惡有惡報,但要是一心報仇反而因此被別人謀算利用,做出更多傷天害理的事來,豈不是不值得?”
“利用?”宋鶯時眼裡一閃而過的遲疑,很快又變成了憤怒和恨意,“那又如何?!只要能助我報當日慘遭凌辱之仇,利用我又何妨?!”
“哪怕讓我下十八層地獄,我也必要拉周孟春一起!!”
凌辱?
這詞要是用來形容言語造謠,那可就過了!
張霏霏趕忙追問,“難道不是孟春禍從口出,造謠毀你清白名聲?”
聞言,宋鶯時周身的妖邪之氣越發濃厚起來,她大笑,“口口聲聲黑白正義,到頭來你們自己卻是被那惡人欺騙瞞害之輩,實在是叫人笑掉大牙!!”
兩團裹挾著無數怨靈的黑氣應聲,一前一後的衝汪文迪和張霏霏襲來。
黑霧被打散之後,面前哪裡還有宋鶯時的影子?
“孟春,你老實說……”
再一扭頭,就連一直大氣都不敢喘的周孟春也不見了蹤跡。
“還是先去看看那些村民吧。”
汪文迪不禁搖了搖頭,一把攬過張霏霏,帶她落到了那些沉睡不醒的村民身邊。
“還有呼吸……”張霏霏發揚醫者傳統本能,先探了探鼻息,而後伸手掐住了一人的手腕,“脈搏很弱……這個也是,脈象虛、氣不穩。”
“不用看了,他們身上全都染了死者的怨氣,”汪文迪看了一眼溼漉漉的村民們,“我們先去跟瞿星言和阿巍會合。”
“好。”
回到周孟春家的時候,一樓已經是一副整個被水淹過的樣子,汪文迪和張霏霏便直奔二樓去了。
二樓的主臥原本是周孟春的房間,負傷的熊巍半躺在床上,瞿星言則站在窗戶邊,面對無垠的夜幕。
“巍哥,你怎麼了?”張霏霏上前檢視,問道,“孟春媽媽呢?”
“沒事兒,一點小傷,”熊巍笑了笑,擺擺手,“我一受傷就容易餓,孟春媽媽給我做吃的去了。”
汪文迪走到瞿星言身邊,“看什麼呢?”
“看你剛剛弄出來的動靜,”瞿星言仍是冷冰冰的盯著遠方坍塌的房屋方向,若有所思道,“這東西恐怕有點來頭,你也讓她跑了?”
“什麼叫‘我也’?”汪文迪翻了個白眼,催促瞿星言把周孟春家裡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