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家主人一句話了。”
說完,她就消失了。
她消失之後,周圍的物件也停止了變化,逐漸從三清宮變成了一座真正的宮殿,富麗堂皇、極盡奢侈。
瞿星言就在人的寢殿裡站著,燭火搖曳,氛圍曖昧極了。
手工織就的幕簾之後半坐半躺著一個女人,她伸手撩開幕簾時才得以看清她的臉,姿色豐腴,縱然不年輕,可韻味十足,加上常年身居高位養出來的貴氣,更顯得她五官深邃靈動,足以直擊人的心底。
她毫不遮掩地上下打量著瞿星言,那目光十分露骨,嘴邊似笑非笑,“你就是新來的面首?”
瞿星言停在原地,“我原以為你早該投胎往生去了,沒想到還真被白起捉住了這一絲執念。”
他像在和人說話,又像在自言自語,“只是想回家也不是什麼非要大動干戈、甚至去害人的執念。”
宣太后嘴邊的弧度深了些,誇獎道,“你很有趣,和以往伺候朕的人都不一樣,朕決定把你留在身邊。你走近些。”
“我來見你不是為了留在這裡的,”他細想著對方言語中的自稱,轉而道,“我非孤魂野鬼,而是陽間之人,被你的弟弟白起困於此處,我還有必要完成之事,你讓我離開此處,作為交換,我會化解你這縷執念。”
“原來是起兒替朕選來的人,甚合朕意。”宣太后才不管他是死是活,不以為意道,“朕如今很是快活,哪有什麼執念?”
“魏面首。”他道。
宣太后沉默了,殿內彷彿颳起了一陣涼風,令她的臉在幕簾後忽明忽暗,她神情不明,卻有一絲洩露出來的哀傷,哪怕兩人隔得這麼遠,也能被瞿星言感覺到。
“吾與你不過第一次見面,你如何得知此事?”她改了稱呼,警惕道。
瞿星言冷笑一聲,“你若不是執著於魏面首,這個幻境就不會這樣執著於留下我了。”
他在空曠而顯得孤獨的殿內繼續開口,“我能替你行招魂之法,若消了執念,就任我離去。”
宣太后笑了笑,反問道,“若消不了呢?”
“任憑處置,”他眼中露出一絲自信的微光,但並未張揚出來,補充道,“絕不反悔。”
她放下了撩起的幕簾,後面只傳來她慵懶的聲音,“隨你的便。”
“不知能否借幾個宮人一用?”他接著問道。
她沒說話,只是拍了拍手,便有人從門外絡繹不絕地走進來,細一看,都是腰如約素、信手可掐的宮女,她們低著頭,在瞿星言面前站成一排,聽候他的調遣。
瞿星言隨手指了幾個,不再管幕簾後的女人,問道,“‘招魂’,會跳嗎?”
宮女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在宣太后的預設下,有幾個率先走了出來,列好陣勢,其餘的宮女便只在一瞬就消失了,周圍立刻響起一陣獨特的樂音,整個殿內好像更暗了。
她們隨之起舞,一個低頭抬頭間,臉上竟然都帶上了畫著鬼怪的面具。
瞿星言站在中央,面前出現一張高桌,上面擺著符籙、香爐等東西。
他手裡的金輪變作金鈴,清脆的聲音穿插進音樂裡,唸了一道招魂法訣,接著點著符紙、扔進香爐,青煙繞在他指尖凝成青光,使一張黃表紙飛在眼前展開,他用青光在上面寫了幾個字。
正是那位‘魏面首’的名字及生辰。
傳言宣太后極其寵愛魏面首,愛到連死都想下令讓他為自己殉葬。
可惜的是,無論瞿星言怎麼鼓搗,都沒有任何回應。
“夠了!”直到他重複第三遍以上的行為時,幕簾後傳來宣太后的憤怒的低吼,樂音戛然而止,宮女也齊齊停下了動作,她扯開幕簾,下了床,指著瞿星言的鼻子罵道,“你這是在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