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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毒性。”

說罷,轉身瀟灑離去。

聞行道緊隨其後。

霍隱執行內力,發覺運轉仍有凝滯,望著方柳背影輕聲喃喃自語:“情理之中。”

相互試探。

都不曾交底。

方柳與聞行道行至兩軍交戰處。

荒涼丘地,往北行幾十裡地,便是賊寇大軍駐紮之地。

方柳抬眸遠眺,遙遙望向北境以北,言簡意賅將寒州城中發生之事娓娓道來。聞行道並肩站在他身側,面無表情卻聽得認真,待他講霍隱之事的清來龍入門,便換作聞行道講述三日來軍營內外種種。

互通有無之後,方柳徐徐道:“十三萬大軍,聞將軍有何對策。”

聞行道回答:“便如那日沙盤點兵。”

二人默契愈深,許多事不必細說便心知肚明,那日說的是他們初來軍營,圍著沙盤點兵演練一事。

見方柳似有所思,聞行道繼續說道:“近幾年,與大周新關邊軍打仗的敵軍,一直是被北邦稱為神將的呼延勇所率領。若大軍南下,必定由赫連皇帝或皇子統領,當年破舊雍門關之人,乃是北邦如今的赫連皇帝。”

那一戰,大周朝損失慘重。

大軍節節敗退,甚至來不及摸清敵軍特點,因此留給後來人的情報少之又少。

方柳若有所思:“近日小摩擦不斷,但眼下呼延勇未曾露過面,更不必說赫連皇族。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只能說幸而對方亦不知我們的底細。”

霍隱極其門派紮根於北境,對於北邦敵軍的瞭解,必定遠勝於他們。

並非不能派人去查,奈何時間從不等人。

二人並肩而立。

許久,方柳徐徐開口:“都道北境風涼,果然所言非虛。”

聞此,聞行道立時解下甲冑披風,便要為他披上。方柳抬手,止住了他的動作,聞行道仍執著將披風搭在他肩頭。

“聞將軍。”

“何事。”

“無事,只想起鶯州的風雨了。”

“待此間戰事了,我隨你回鶯州。”

方柳卻笑笑,不再多言。

畫像

霍隱在軍中住下。

無論是方柳抑或是聞行道,在他眼中皆是江湖中人,不曾想二人竟真懂得用兵之法。

且是善於此道。

方軍師更是運籌帷幄料事如神,幾次三番用計將來襲的敵軍一網打盡。

宿在軍營這些時日,每日的訓練及偶爾的迎敵,方柳皆會將霍隱叫上,絲毫不心軟地磋磨使喚。時日一久,霍隱除卻佩服方柳用兵之道,竟不知不覺養成了對其言聽計從的習慣。

只是實在不知,方柳武功高強至此,何必要隱瞞?

眼見軍營中將士們,愈發崇拜足智多謀的方軍師,時常擔憂軍師再度病痛纏身,於是爭先恐後幫他打水洗漱,恨不能連路都揹著弱不禁風的軍師走。

偏方柳長了一張惹人生憐的臉。

不言不語時,如同脫俗出塵之人,身形單薄衣袂飄飄,好似頭髮絲兒亦飄著仙氣;偶爾騎於馬上,笑著出謀劃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