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了,阿木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歐陽孤嘴角抽搐。
回到五王府,寧千夏直奔自己的院子,開啟房門看一眼床上的小男孩,又回到院子裡。
轟!斑斕耀眼的煙花在空中盪開。
“小姐。”
“冰雨,怎麼就你一個。”寧千夏皺眉,不悅,居然打了一半的折。
“小姐有什麼事要吩咐?”冰雨問道。
“他在哪兒?”寧千夏撇撇嘴,說話毋須拐彎抹角。
“屬下不知。”冰雨回答。
“這天底下還有你們不知道的事?”寧千夏吊著眼打量著面無表情的冰雨,不是不知道,是不願意說吧。
“少主的行蹤屬下無權過問。”冰雨臉龐帶著陰霾。
“他人在東國嗎?”寧千夏問。
“不在。”冰雨回答。
“東國誰的勢力最強?”寧千夏想確定,赫連然、赫連明日,赫連宣、寧城玉,誰略勝一籌,緩緩仰頭看向冰雨,迎上他那一雙深邃的寒潭。
“五王。”冰雨脫口而出。
“赫連然。”寧千夏託著下額,喃喃念道。
寧城玉的勢力分散太廣,沒有中心股,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赫連宣起來就像溫室裡的花朵,禁不起風吹雨打,赫連然就像屹立在遠處的山脈,堅忍不拔,戰場運籌帷幄,戰無不勝,攻無不破,東國百姓心目中的戰神,登高一呼,一呼百應。
“冰雨你下去吧”寧千夏的話剛說完,冰雨縱身飛走,寧千夏額頭上出現一條黑線,她是毒蛇猛獸嗎?跑這麼快,急著去投胎啊?
寧千夏趴在石桌上,一隻手撐著臉頰,另一隻手的指尖輕敲桌面,師哥會去哪兒?她想過放下和師哥的這段感情,她以為自己可以做到,可是實事證明她放不下。
在金錢的燻心下,卻忘不了師哥,越想忘記越是忘不了,那是深入骨髓的思念,破廟裡皇甫綺突然出現,更證明了她不想把師哥拱手讓給皇甫綺。
不否認皇甫綺愛師哥,可皇甫綺的愛太偏激,佔有慾太強烈,到最後只能是毀滅,皇甫綺為了陷害她不惜用自己腹中的孩子做賭注,虎毒不食子,皇甫綺比嬰兒的心腸還狠。
她從不懷疑師哥對她的愛,皇甫綺註定這一輩都得不到師哥的愛,多情的背後是無盡悲哀,她愛師哥,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師哥陷於絕境中。
真愛的另外一層,是原諒和信任,輕易就放棄一段感情二十一世紀的她做得到,這個時代的寧千夏卻做不到。
今年冬天,雪堵著窗戶,地都凍裂了縫,北風像刀子似的猛刮,大雪滿天飛,冰溜子像透亮的水晶小柱子,一排排地掛在房簷上。
寧千夏一身白色衣裙,套上一件雪白的狐裘,再配一條雪白的狐裘圍脖,就像是繽紛飛飛的大雪中墜入凡間的仙子,那一身飄逸出塵的氣質顛倒眾生。
寧千夏推開窗戶看著白雪紛飛的天空,院子裡鋪上一地純淨的白色,今年的冬天特別冷,人冷心更冷。
帝都的醫館即使沒有冰雨和冰雪照樣運轉,只出謀劃策的她只需要坐在家裡等著財源滾滾來,莫桑偶爾去看看,大多時間都在她院子裡互相切磋醫術,莫桑喊她師傅喊得真是很冤,她在莫桑身上到學走了不少本事,而莫桑在她身上幾乎沒學到什麼。
不是她藏著掖著,教了也白教,只怨莫桑生不逢時,莫桑要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紀一定是一個名醫。
赫連然,自那夜,一個多月沒見到他了,也不知道他忙什麼?師哥還是下落不明,直覺告訴她冰雪他們知道,他們卻瞞著她。
“想不想跟我去西國?”陰沉的聲音響起。
寧千夏看著站在窗外的赫連然,目光陰悒鴛猛,面色寒冽如冰,挺拔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