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向南看著師妮可開車狂奔而去的身影,兩道劍眉微微蹙起,眉宇間的鬱色漸濃。
剛才一時心急用詞不當,又惹得師妮可這麼生氣,不過他真的還有話沒說完。
平時雷厲風行,霸氣十足的他,面對師妮可時,因為害怕她真的離開,變得錯漏百出,陣腳大亂。
愛情就是如此,誰認真了,誰陷入了,誰就輸了。已經深陷愛情之中的向南,註定成為了輸家。
燈光灑在向南高大挺拔的身軀上,不過溫柔的光芒卻化不開他鬱鬱寡歡的面色。
不過心裡擔心著師妮可,怕她把因自己那句話誤會深了,心裡難過得厲害影響駕駛。
向南掏出手機撥打著師妮可的電話,但是無人接聽。
向南頹喪地往大樹上揍了一拳,似乎是在懲罰自己剛才的失言,下手的力度很猛,後果便是給已經脫臼的手,再度地雪上加霜,修長的指背劃了幾道口子。
傷口很痛,卻不急此刻的心痛。
傷了自己喜歡的女人,看到她臉上那麼痛苦的神色,向南真切地感覺到師妮可幾年前對自己的深情,可是自己卻因為偏見一直忽略,此刻想來向南心裡道不盡地懊悔和沉重。
向南伸手摸著口袋,卻只剩打火機了,真是鬧心,心裡已經夠堵了還不能抽根菸順順心,向南鬱悶得把打火機都扔了。
向南一臉鬱色,走回鷺苑包廂裡,開啟一聽啤酒直接往喉嚨裡灌。
張靜玲的目光落在向南的身上,心頭不由泛起一抹失落。剛才向南直接撇下她跑出包廂,不用說,肯定是去找師妮可。
只要是女人都會有私心,張靜玲自然也不例外。
張靜玲對風流倜儻,儒雅紳士的向南本來就有愛慕之心,不過一直掩藏在心底,但是這幾天和向南同進同出,多少能察覺向南跟師妮可之間的關係沒有像自己想象的那麼順暢,不由讓張靜玲覺得自己或許有一絲機會。
儘管師妮可的家世背景雄厚,但如果能抓住機會,伺機而入,說不定自己就會成為向氏的女主人。
張靜玲站起身正要往向南走去,這時李浩端著酒杯坐到了向南身旁,不由停住了腳步,重新坐回位置上。
向南抬眼看了一下李浩,繼續往嘴裡灌酒。
跟向南認識這麼久,李浩還是頭一次見向南為情所困的喝著悶酒,不由笑問:“怎麼?跟妮可鬧彆扭了?”
向南沒回答這個問題,端著酒瓶,眼底的失意卻不言而喻:“陪我喝幾杯……”
“好……”作為兄弟肯定義不容辭,向南不肯說,李浩也沒多問,和向南碰了幾杯。
﹡﹡﹡﹡﹡﹡替父從軍:腹黑中校惹不得﹡﹡﹡﹡﹡﹡
師妮可胡亂地開著車,在路上像無頭蒼蠅一樣晃著,時間還早,這時候回孫萌萌家,讓家裡的長輩看到自己這樣的神色,一定會擔心。她不知道要去哪,只是茫茫然地開著車。
感覺臉上冰涼冰涼的,伸手一摸,竟然溼溼的。
師妮可沒想到一向無憂無慮的自己,也有這樣黯然傷神垂淚的時候,即便是幾年前,面對絕望的愛情,也從不曾這樣心傷。
手機一直響著,她卻聽而不聞。她知道是誰的電話。可是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他的聲音。
現在的她真想立馬飛回B市,再也不要面對這樣的難堪,向南的話讓她覺得自己在他面前沒有一絲自尊了。
師妮可心裡又惱又火又羞,甚至開始怨恨,恨自己,怨向南。
她還以為自己灑脫地放棄那段沒有色彩的感情了。可是今晚,在包廂裡看著向南擁著張靜玲翩翩起舞時,心裡湧起的汩汩酸澀,讓她再無法掩飾心底的醋意。
那麼難受,透不過氣來的難受,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