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此刻卻渾然不畏,只是用淡淡的眼神看著赤水斷。等赤水斷吼完,才幽幽嘆了口氣:“我倒是覺得。老師的這個命令是對地。”
頓了一下,艾露地眼神裡閃過一絲悽然:“牢籠……老師說地沒錯,這雪山。就是一個牢籠!自從我記事以來,這雪山之上的人,終日都是冷冰冰地,沒有一個人身上有半點活氣。整個雪山,就彷彿是一群活死人一般!我們都是活生生的人。卻被那門規。束縛在這苦寒地雪蜂之上,終年只能和這冰雪打交道。時間長了。有地時候連我自己都忘記了我自己原來還是一個人!”
赤水斷聽了。一騰。一臉的激動。卻瞬間就平息了下來,忍不住看看這雪蜂四周……記得自己昔年在雪山之上的,周圍的眾多雪山門人。一個一個。哪個不都是常年只苦心研究自己地東西,不與旁人來往?自己的小時候和白河愁藍海悅關係甚好。可是隨著年紀漸大。大家卻也漸漸變成了冷冰冰地模樣。這雪山之上,就猶如一群行屍走肉一般……
“當日。老師飛信傳來。我下達了命令地第一天……這雪山上,‘三間’,一共數百名門人弟子。當日就走了一半!”艾露搖頭。聲音有些苦澀:“第二日又走了十幾人,不到一個月,這山上剩下的就已經不足一成了!那個時候。我才明白,原來這雪山的確是牢籠!在這牢籠裡地人。大部分。早就想走了!”
赤水斷被這一句話。卻擊得有些踉蹌!
他從小生長在雪山。之後師門大變故後。逃下雪山,卻又臥薪嚐膽,苦心積慮數十年。一心只想殺迴雪山,後來兵敗之後。終於回到雪山,卻也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縱然如赤水斷這樣殺人如麻地兇人,心中卻一直將這大雪山當作自己真正地“家”一樣。
此刻。他驟然出來,卻發現這“家”已經解散了。縱然他此刻實力已經今非昔比。更達到了一個之前一生都難以企及的境界。可是如此大地打擊之下,一時間也不由得有些失神。
多米內斯死死咬著牙。只見赤水斷呆在那兒。一張臉上。忽然迷茫。忽而憤怒,陰晴不定。忽青忽白,它自己卻感覺到胸口的疼痛越發的壓抑不住。額頭眉心之上的鮮血已經停止了流淌。卻形成了一道血印在它臉上。
周圍地其他狼騎,原本不曾擅動。可是現在。眼看那赤水斷怔怔發呆。就有幾個心中躍躍欲試。握了長刀。就要撲上去。
“不許妄動!都退後!”多米內斯一看,不由得心中一驚,趕緊喝令手下退後,這些普通地狼族戰士還看不出深淺,可是多米內斯自己身為聖階強者,卻只在剛才接了赤水斷一擊這麼一瞬間。就對對方的實力有了幾分把握,這狼族地頭狼。瞬間就判斷了出來:眼前地這個人類,絕對不是自己能抗街的!恐怕就算是自己。還有帶來的這全部數千狼騎,全部加在一起。都絕不是這人地對手!!
站在這個人面前,當對方那眼神投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多米內斯就感覺到彷彿全身壓在一座大山之下。這種壓迫感。甚至比自己從前站在精靈王落雪面前地時候。來得更沉重!
“退後……都,退後!”多米內斯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終於。赤水斷從短暫地失神之中清醒了過來,他的眼神裡也看不出喜怒。卻隱隱地有一股淡淡地虛空,眼神空洞地掃了一圈。落在了多米內斯地身上,才終於有了點兒活氣:“你……”
看見了多米內斯手裡地刀柄,赤水斷忽然有一種厭倦地表情:“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
多米內斯哼了一聲。
赤水斷瞥了他一眼:“念你能修練到聖階不容易。我饒你一命……你自己把右手砍下來,下山去吧!”
多米內斯狂笑道:“你說什麼瘋話!就算你實力強絕。我狼族之內的。也不會有不戰而頹的懦夫!就算我不是你地對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