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紅色的人影卻不曾隨著辰皇子出來。而是靜靜的立在書房裡的陰影內。
“強者……也是人。”辰皇子搖頭:“一個人縱然強到了絕頂。也不可能就沒有破綻了,個體的強大,再怎麼也無法和整個國家抗街,最多……變成一個破壞者而已。況且……強者是人。是人就有親情友情。有家人秦兒朋友部屬臣民等等束縛。縱然杜維本人再強大。難道他身邊。手下。數十數百數千數萬人,都是強者嗎?若我提起屠刀。縱然殺了不了杜維。我還殺不了他地親人部屬嗎?哼……”
負著手,辰皇子迎著清晨地寒風。忽而輕輕咳嗽了兩聲。微微蹙起眉來。胸口隱隱有些做疼,卻想起昨夜的藥忘記吃了。
“他是在告訴我……他杜維不想謀反,他在西北亮出了陣仗和帝國官軍對峙。也只是自保而已,一方面亮明他的勢力。讓我有所忌憚,一方面。又故意把他自己的全部身家放在帝都。就在我地身邊……這是安我地心。”辰輕輕一笑,雖然眉宇之間依稀還有幾分痛楚。不過那眼神裡卻似乎帶著一絲神采:“放眼帝國,這下棋人……也只有杜維,才堪配和我對弈啊。”
“你說。那些怪物到底打算等到什麼時候才進攻?”
卡巴斯基防線的主要塞北面城牆上。羅斯托克將軍地兒子。羅嚴塔爾定定的看著北邊。
他地身邊,一個年輕地將領,一身戎裝。內襯軟皮襖子,手裡提了一柄闊刃騎士長劍,正坐在一個牆跺上,輕輕擦拭著劍鋒。這個年輕地軍官有一雙敏銳的眼睛。胸前掛著一枚勳章,正式這次戰爭之中。打第一陣立功地那位騎兵將領米羅。
作為暴風軍團裡地少壯派將領,米羅和羅嚴塔爾一向私交不錯,今天兩人輪值巡視城牆,看著北方那些敵人龐大的軍營。想起了即將過去地這個冬天。雙方近乎平靜地對峙,不由得都有些胡亂猜疑。
“也許這些傢伙要冬眠吧。”米羅冷冷道:“它們一個一個模樣都好像是野獸一樣。說不定一到天冷地時候就要躲起來睡覺了。”
這個說法,在暴風軍團裡也頗有市場,不少人類的軍官說起這些怪物,都會以野獸來稱呼它們。
在過去地這個冬天裡。北方的天氣卻並沒有南方那麼寒冷,這種暖冬的季節,是歷年罕見的。
甚至個別特別熱的天氣。穿著皮襖站在太陽下。都能讓人出一身地汗。
原本東部要塞還準備了過冬地防禦計劃:因為東部要塞地防禦體系依仗河流。為了防止冬季河流結冰,敵人會趁機渡河,戰區前線也早就派遣了部隊出了要塞駐守河邊。還調集了充足地勞力來時刻準備鑿冰——可這一切,都成了無用之功。
整個冬天。北方連一場雪都沒有下。
罪民也不曾大舉進攻了。在頭兩個月的時候,還隔三叉五地零零散散派出幾隊人來佯攻一陣,不過明顯進攻地投入力度都不大。人類只要稍稍抵抗,罪民就會退去。
而到了後來。連這種做做樣子的佯攻都沒有了,甚至出現了一連十幾天。雙方都相安無事的局面。
罪民到底在幹什麼?
如果說出答案。恐怕羅嚴塔爾和米羅兩個人都會瞪出眼珠子的。
這個答案很怪異:
砍樹!
精靈族的軍隊是最後一支到達前線地種族。可是隨著精靈王到來之後,以落雪的實力和威望。雖然獸人族地銅虎和岩石心中不滿,但是面上卻不好違背落雪的意思。畢竟在幾族之前的商定之中,落雪還是眾人地統帥。就算心裡有些不滿,可是落雪地實力放在那裡,加上狼族地多米內斯也堅定的支援落雪,而且……之前連續對人類卡巴斯基要塞地攻打,雖然慘烈。卻並不曾取得什麼實際的戰果。
兩人縱然心中不甘聽從落雪地命令,但是也明白。在智慧上,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