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黯然:“大人,多謝您的厚愛……請您收下這封信,然後……我要還回去,把您地回覆告訴精靈王。”
“什麼?你還要回去?”杜維皺眉,他的眼神疑惑:“既然回來了,你就不用回去了!你是霸天虎空騎的未來之星,上次以為你死在了前線,齊格他們就深深自責,我也很痛心!既然你回來了,那麼怎麼還能讓你……”
“大人。”羅哈特苦笑了一聲,他忽然單膝跪了下去,抬起頭來看著杜維,鄭重道:“大人,請您相信,我的忠誠從來不曾動搖!!只是,那個精靈王。它似乎對您非常瞭解。而且也和您很熟悉。這次它讓我回來送信,是因為那些狼騎兵都不會說我們人類的語言。我在敵營裡這些日子,學會了它們的語言,所以派我來充當翻譯……而落雪它要求我必須回去……因為前線地要塞裡,還有兩千名我們地戰俘。落雪它說,如果我不回去的話……”
羅哈特的眼神裡滿是陰霾。
“你是說,落雪派你回來送信,如果你不回去的話……他拿剩下的兩千名戰俘的生命威脅你?!”
羅哈特沉重的點了點頭。
杜維沉默了下來,他看著面前的這個少年,在敵營裡這些日子過去。羅哈特看上去,比當初在西北軍營裡的那個熱血少年,要顯得成熟和穩重了許多。原本臉龐上的那股年輕人特有地熱血,已經漸漸變成了一股子成熟男人的堅毅。
“為什麼?”杜維低聲道:“為什麼它這麼看重你?”
“我不知道。”羅哈特搖頭:“我這些日子一直在落雪的身邊,我覺得……它對我,似乎和對其他戰俘完全不同。我自己也想不出我對它有什麼特殊的價值。我只是一個低階軍官,我這裡也沒有多少有價值的情報。”
杜維緊鎖眉頭。事情有些古怪。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杜維把羅哈特帶回了城裡,羅哈特一路跟著杜維,一言不發,周圍有杜維的隨從,用奇怪地眼神打量這個回來的“戰俘”。而羅哈特一路走著,雙拳捏緊,似乎臉上帶著一絲愧色。
“你不用內疚。”杜維忽然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小夥子,溫言道:“被敵人俘虜不是你的錯!身為一名戰士,你已經盡到了你的全部的職責!你英勇作戰。掩護同伴安全撤退,激戰之後被俘虜,這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羅哈特,被俘不是恥辱,你不需要低著頭。”
“可是……我原本應該自殺……”羅哈特忽然流下了眼淚。
“那是愚蠢的話。”杜維搖頭:“戰場之上,原本就會發生各種難以預測的事情。難道被俘就要自殺以示忠誠?那是愚昧的念頭!”
頓了一下,杜維忽然苦笑了一聲:“況且……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過那個落雪如此看重你,如果它不想你死,以它的本事。你在它地手裡,想死都死不掉,我明白的。”
這話一說,羅哈特心中的鬱結才稍稍散去一些。杜維領著他回到了府裡,支開了隨從。單獨和他談了會兒。
羅哈特立刻將自己當初如何被俘。然後被俘之後,一直被關押在精靈王落雪的身邊。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都仔細的說了一遍。他沒有絲毫的隱瞞,甚至連落雪給自己的各種特殊的優待也直言不諱,也不擔心這些話會不會引起杜維的猜疑。
最後,說起了這次東部要塞淪陷,羅哈特道:“從河道地失守到要塞的淪陷,整個作戰計劃全部都是精靈王落雪親自指揮的。當日河上一戰,它們故意擺出渡河的架勢,吸引我們的戰船來到河上,然後用河馬族地獸人在水下襲擊,一舉殲滅了我們地水上戰船力量,掃清了渡河的最大障礙……”
說到了最後,羅哈特又流下了眼淚:“大人,我在敵人地營裡,每每看到那些陣亡的同胞,自己卻苟活……心中無時無刻不在內疚!”
杜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