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薩滿巫師才有資格給戰死的勇士進行亡靈的安撫。這是他們的習俗……大人,薩滿巫師,相當於我們帝國的魔法師!那是一群有著可怕本領的人。”
羅伯特沉默了一會兒,他看著遠處草原人的賬篷,然後不由得苦笑:“魔法師……薩滿巫師……見鬼!既然薩滿巫師有媲美魔法師的本領,為什麼他們下午不讓薩滿巫師進攻我們?”
這個統領搖頭:“大人,我知道的並不清楚。不過隱約聽說,草原人的規矩和我們不同。他們的薩滿巫師一般不會輕易出手,尤其是在戰爭之中。只有自己一方先流了血之後,薩滿巫師才會出手。好像是據說,薩滿巫師恪守一個古怪的規矩。如果薩滿巫師先出手殺手,對他們來說是罪孽。如果他們先死了人,薩滿巫師出手報仇的話,那麼就不算犯戒了。”
“古怪的規矩。”羅伯特握緊了手裡的劍。
“大人。”這個統領忽然笑了笑,他的相貌並不出眾,此刻眼神裡卻透著一股堅定:“我想天一亮,他們的薩滿巫師就會出手了……我們能不能活著看到明天的日落,還是未知……不管如何,能和你並肩作戰,是我的榮幸,能死在鬱金香旗幟之下,也是我的榮耀!”
羅伯特沉默了一會兒,看著這個平日裡並不愛說話的手下,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抬起了劍,沉聲道:“一切為了家族!”
“為了家族!”這個統領也拔出劍,和羅伯特的劍輕輕敲了一下,然後行了一個騎士禮節。
;
這一個小時過得似乎很漫長,又似乎很短暫。
不過羅伯特心裡明白,自己這次大概是凶多吉少了!草原人的偷襲毫無任何徵兆,自己甚至無法給少爺送信。平原之上,到處都是草原人的騎兵。想派斥候出去送信或者求援……那是痴心妄想了。
草原人的賬篷裡,一陣一陣的號角傳來,那號角悠揚,彷彿安撫著死去的亡魂,隱隱的帶著一絲柔和。不過在羅伯特耳朵裡,這聲音卻彷彿是催命的樂章!
因為這號角聲一結束,可以肯定的,草原人將發動下一次的進攻!而這一次……將有薩滿巫師的參戰了!
終於,等到了號角結束的一刻,羅伯特陡然挺起了胸膛,左邊肩膀上挨的那一刀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或許繃帶包的還不夠緊,有些鬆了,羅伯特能感覺到鮮血已經浸透了繃帶,粘粘的溼溼的,很是難受。
不過……都是快死地人了,管那麼多幹什麼。
羅伯特騎士冷笑一聲,他把劍輕輕搭在了城牆之上,眼神裡爆發出一絲死志。
一聲一聲如悶雷一般的鼓聲,在草原人的賬篷深處傳來,隨即馬蹄聲起,一隊草原騎兵列隊從他們的軍營裡衝了出來,然後列開了佇列,忽然從後面跑出幾十個上身赤裸的壯漢,他們吭哧吭哧的扛著幾根碩大地尖銳的木樁,然後輪著錘子,把這些尖銳的木棍插在了地上。
這些一人多高地木棍就這麼立在城下弓箭射程之外,上頭的一端尖銳,羅伯特有些不明白這些人想幹什麼。
隨後發生的一幕,讓羅伯特陡然狂怒!
草原人開始搬運出一具一具的屍體!從那些屍體的模樣上,羅伯特立刻辨認了出來,那是今天下午的戰鬥之中,死傷之後從城頭上摔下去的自己地人!
有自己計程車兵,還有那些奴隸!!
現在,這些死去的戰士,每個人身上的鎧甲和衣服全部被扒光了!而原本屬於自己手下步兵的鎧甲,被穿在了一下草原人的身上!這些缺乏礦產地草原人,彷彿對鎧甲有著天生的渴望,也不管是不是合體,就這麼歪歪斜斜的穿著帝國步兵的鎧甲,坐在馬上。
那些屍體被擺放成了一排,死去的戰士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個草原人從佇列之中緩緩走出了幾步,手裡操著彎刀,指著城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