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維卻冷笑了一聲,看著這個史瑞克,聲音冷冷的傳來:“史瑞克將軍,想賴帳麼?”
史瑞克臉色漲紅,紅得發姿,陡然一聲怒吼,轉身走到了那個碩大的酒甕旁,雙臂抱起了那個酒甕,大口大口往嘴巴里灌……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杜維一聲冷哼,彷彿是自言自語一樣,又彷彿是故意一樣,這句話偏偏在場的每個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可憐這個史瑞克,奮力抱著這麼一個碩大的酒甕,拼命灌了幾十口之後,就已經有些站立不住了!
這麼大的一個酒甕,裡面還剩下一半,也足足有三五十斤了!而且還都是西北的烈酒!哪裡是一個人能喝的完的?
就算是三十五斤水,也能把人撐得半死了,何況是烈酒?
這個史瑞克奮力灌了幾十口之後,已經站立不住了,腳下一歪,咣的一聲,酒甕滑落在地上,他自己已經歪歪的趴在了酒甕之上,彷彿站都站不住了。
旁邊有的將軍要上來幫忙,可是看著魯高一臉陰沉,眼神裡閃動著火星,卻沒有一個人敢上來。
“來人。”魯高深深吸了口氣,指著已經醉的一塌糊塗的史瑞克:“把他抬下去!用水潑醒!貴客在此,不要在這裡給我丟人了!!史瑞克宴席之上失態,罰他給老子洗馬一個月!!”
幾個雄壯計程車兵走了上來,抬腦袋的抬腦袋,抬腳的抬腳,把爛醉的史瑞克抬了下去。
杜維自己卻拿起了酒杯,走到了第二個將軍的面前,一臉從容的微笑:“這位將軍,第二杯,我敬你……嗯……您不會也要和我打個賭才喝吧?”
這第二個將軍不是別人,正是古華多羅,古華多羅一聽杜維的話,臉色不由得一變,咳嗽了一聲,趕緊端起杯子和杜維砰了一下,一口飲了下去。
杜維微微一笑,斟滿了一杯酒水,這次不等他走到第三個將軍面前,那個人已經自己主動站了起來,端起了酒杯。
可杜維卻不看他了,徑自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桌子,反而把這個傢伙晾在了當場。這個將軍立在那兒,滿臉怒色,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眼睜睜的看著魯高將軍一臉陰沉,他這才咬了咬牙齒,憤憤的坐了回去。
“魯高將軍。”杜維端著酒杯坐在那兒,微笑道:“這十幾個大老爺們坐在這裡光喝酒,也實在沒意思的很,難道就沒有點兒助興的節目嗎?
第兩百四十章【堂刺】
魯高淡淡一笑:“當然有!招待貴客,豈能簡慢了?”
說完,他拍了拍手。
掌聲剛落,就看見幾名士兵大步走了進來,合力搬著一個碩大的箱子。這箱子木質銅角,卻不是四方的,而是一個菱形。幾個士兵把箱子輕輕放下。
隨後魯高呵呵一笑,從帥臺之下走上來一個身材短小的侏儒一樣的人。
這人身高恐怕比魯高還要矮了一截,手腳短細,一個腦袋卻大得很,身穿了一條可笑的花花綠綠的袍子,這袍子好像是用無數塊不同顏色的布拼湊起來的一般。腦袋後面還豎了條長長的大鞭,直拖到了地上。
看他的模樣也是滑稽,一張臉上中間一個碩大的鼻子,卻把眼睛嘴巴都擠到了一邊去,模樣極為古怪。肌膚的顏色黝黑,彷彿是南洋土著一般。隨即他對著坐在上面的魯高深深鞠躬,又對著周圍坐的一圈兒客人鞠了躬,這才用雙手比劃了一會兒 ̄ ̄原來卻是一個啞巴。
魯高點了點頭:“開始吧。”
這個侏儒撩起袍子,從屁股後面摘下一把掛在那兒的長笛,吹奏起來。
笛聲短促而詭異,調子更是忽上和忽下,每一個音符落在人的耳朵裡 ̄ ̄原本應該是怪異刺耳的調子,卻偏偏讓人聽了就這麼舒服,一個音兒一個音兒的往上拔,層層推進。讓人聽了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