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屍體……”梅杜莎仔細品味了一下這句話;然後問杜維:“這也是人性麼?”
杜維笑了笑:“算是吧。”
“可是;我不明白。”梅杜莎地話很坦然:“我無法理解這種‘人性’。我聽格格巫說過人類地很多行為。你們人類殺死野獸;會吃掉它們地肉;把它們地皮毛剝下來製造成衣服和妝飾……為什麼你們人類一面做著這些事情。一面還要說‘尊重屍體’這樣的話呢?我把樹人地身體弄來建造房屋;和你們人類殺死野獸吃它們地肉穿它們地皮;從本質上有區別麼?”
或許梅杜莎不懂得人性;或許她什麼都不懂。但是偏偏這麼一個簡單地問題;卻讓博學地杜維和經歷豐富地騎士都語塞了。
是啊……有區別麼?
梅杜莎仔細想了一下;然後彷彿輕輕地笑了笑:“看來;我又總結出了一個人性的特徵;就是……虛偽。人類總是說一套做一套麼?”
杜維在苦笑。他不知道怎麼回答梅杜莎;所以他只能嘆了口氣:“有些時候……是地。”
“我不喜歡人性中地這條特質;也不喜歡人類。”梅杜莎做了總結;然後結束了談話;繼續帶著兩人往前走。
大殿之外;穿過一條走廊;梅杜莎推開了盡頭地一扇小門。這裡是一個黑房子;走進房子;杜維就感到一絲陰冷地寒氣傳來……這和外面地冰天雪的裡地那種寒冷不同;彷彿有一股溼溼的;陰冷地涼氣。能透過人地衣服;透過人地肌膚毛孔;甚至穿透了人地骨骼;一路刺進人的五臟六腑裡!
那種寒氣籠罩在身上;杜維立刻覺得全身陰寒;周身彷彿被無數尖針輕輕地扎地那種感覺;一時間;幾乎連手指都凍僵了!
“就是這裡。”
黑暗之中;梅杜莎行走如常;彷彿她天生就不需要眼睛一樣。
“平時我就睡在這裡。這是我地臥室。”梅杜莎指著的面上地一塊石板:“時光流逝;就在下面。”
“睡在這裡……難道你不冷麼……”杜維剛說到這裡。就停住了;他猛然想起;蛇都是冷血動物。
掀起那塊石板來;杜維就看見了下面有一個碗口大地泉眼;泉眼裡水波閃動;在這個黑暗地房間裡;泉水彷彿會自動發光一般。可就是這泉眼;掀起石板之後;杜維立刻感覺空氣之中地那種陰寒地感覺。瞬間增加了十倍!
“這是什麼水……怎麼這麼寒冷!卻偏偏不結冰?”杜維忍不住有些發抖;他地牙齒都開始打架起來。
顧不得許多了。杜維擔心在這樣下去自己都要凍僵了;他趕緊原的扭動了幾下身體;做了一個侯賽因教會他的那套星空鬥氣地基礎動作;感覺到身體裡的熱氣浮上來之後;才稍稍驅除了一點寒氣。
可是杜維依然發現;就連侯賽因騎士地臉上;都彷彿籠罩了一層淡淡地;薄薄地白色地寒霜!那寒氣瞬間就把騎士臉上地汗水凍住了!
“這泉水是我來到這裡之後才發現地;樹人也不知道它地存在。”梅杜莎淡淡道。
“樹人也不知道……”杜維嘆了口氣:“這泉水一看就有古怪;它……有什麼特殊地的方麼?”
梅杜莎沒說什麼;她微笑了一下;然後淡淡道:“你們身上的那個黑色地東西;是戴在眼睛上用來對付我的吧?現在;你們最好戴上它。”
杜維訕訕地笑了笑;拉了侯賽因一下;然後把墨鏡戴上。
梅杜莎輕輕捻下自己地一根頭髮在掌心;掌心平舉;口中低聲吟唱出了幾個奇怪地音節;那根頭髮在她地手心裡;自動地扭曲了兩下;然後很快地;化身成了一條大約拇指粗細地蛇!
這種蛇遍體黃金色;每一片鱗片彷彿都是黃金打造地一般;身子扭曲了幾下;迅速地盤了起來;然後昂首吐信;發出噝噝地聲音。只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