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走了。
啊啊啊啊啊啊!!!
淒厲不似人聲的尖叫就是在這個時候傳來的。
聲音從殿後傳來。
楚衛望向後方,率先邁步道:“走,去看看。”
“爺爺,我們也去看看吧。”新糯跟新老頭說道:“聽聲音是紅扇,喊成這個樣子,難道是發現什麼分屍現場了?”
“烏鴉嘴,”老太太訓斥,卻是滿臉的慈祥。
新老頭看了看殿內其餘人,道:“走,看看去。”
至於秦嬤嬤,剛才聽到那尖叫聲時,就擔心地奔了出去。
新糯和爺爺奶奶一路跟著前面的腳印,來到大殿後面的千層臺。
遠遠的,就看見一人似乎深深垂著頭,在第一層的入口處,朝裡面跪坐著。剛才還精神抖擻有力氣指桑罵槐的紅扇,此時卻是面色慘白的倒在不遠處,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撐著地,不停地在乾嘔。
看吧,果然是有命案。
這麼想著的時候,最先出來的楚衛主僕幾人,已經走到了跟前。
嘔的眼淚都出來的紅扇喊了聲“公子救命”,伸手一撲就要抱第二個位置的楚衛。
只是楚衛身形一閃,被抱住的就成了張枯。
張枯倒是不嫌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紅扇,他雖外表粗獷,卻有一顆柔軟的心,拍了拍對方的肩頭:“姑娘別怕。”
親暱而一點都不含狎暱。
從這點,就可以看出來,他是一個會真正心疼女孩兒家的男人。
或許在他眼裡,天底下的女人都是可憐可愛可敬的。
新糯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她曾有過一個和張枯這般類似的好朋友。
還沒邁過樓臺門檻,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送入鼻端。
楚衛便沒有進去,只是蹲下來檢視以一副懺悔姿勢跪在地上的人。
男人的臉色已經灰白了,腦袋深深的低垂著,跪拜的姿勢跪在入門靠東一些的位置,楚衛目測了一下距離,這個位置距離門中心,有十幾寸的樣子。
“這裡有個銅鏡,”新糯指著前面的牆壁說道。
半蹲著的楚衛抬眼,面色嚴肅,道:“出去,不要破壞案發現場。”
新糯看到他腳上的踏雲靴,一瞬間恍然大悟。
衙門的人啊,那我就不多管閒事了。
死者是一副懺悔的姿勢,舌頭又在那銅鏡上掛著,新糯就知道這是口舌引出來的人命案。
她雖然只是在遷安縣的時候,跟著爺爺查驗過一些屍體,但在這方面似乎有很多的經驗,多到她一掃現場,就能提煉出很多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