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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皇叔莫要生氣,辰弟心智單純,好好教著便是。”趙桓沂拿起酒杯輕呷一口,一直看著座下之人的反應。
段雲錦看著段雲蘇“低眉順眼”的樣子,心中不知多得瑟。看你還能囂張不,嫁了個傻子,家公又不喜,不是說生了娃兒麼,日子不也一樣難過!
“年輕人愛喝酒是正常,大侄子,別理會你父親,皇叔敬你一杯。”成王面無表情地舉杯,眼中陰鷙暗藏。
趙賀辰一見,歡喜得喝了一杯又一杯,臉色微紅,桃花眼水霧朦朧,隱約要起醉態。
段雲蘇一把奪下酒杯,勸道:“相公不能喝了,再喝就要醉了。”
“辰兒才沒有醉,辰兒知道你是我娘子哦,娘子親親…”趙賀辰的俊逸的臉楱了過來,把段雲蘇給唬得一愣一愣,這個……不會是真喝醉了罷?宴席才剛開始呢,
安親王側過臉“痛心疾首”不願再看:“皇上,是草民管教無禮,擾了皇上壽宴。可否讓辰兒下去休息?是草民的過錯,不該將他帶進宮來。”
趙桓沂不將此事放在心上,他想試探的人全在了席上,這傻子怎麼的都沒所謂。他揮手招來個太監:“將他送去殿中休息。”
“皇上……”段雲蘇作猶猶豫豫不敢開口狀。
趙桓沂瞥了她一眼:“你也下去。”
段雲蘇低頭應是,眼中精光閃現。
兩人被帶去了明瑟殿,那公公吩咐兩宮女在屋裡伺候,轉身就走了。
兩宮女敷衍地站在一邊,這裡待著也沒用,皇帝壽宴,殿前伺候的還有賞銀呢,對著一個傻子有這麼好處!
她們正想著要怎麼忽悠過這件差事,沒料到一刀手突然落在了她們頸上,眼前一黑就暈倒在地。
趙賀辰悠悠地從床榻上站起來,將兩顆藥丸塞進了宮女口中,道:“青術,將外邊的人引開;斷塵,留在此處應付。”
“是!”
段雲蘇上下審視眼前之人:“好啊你,連我都不告訴一聲,害我白擔心一場!”
“娘子別生氣。”趙賀辰變戲法似地拿出太監和宮女的服裝,段雲蘇明白他的用意,兩人直接換上。
趙賀辰將兩宮女扔在床上蓋住被子,閃身出了殿門,尋著小路,繞過了侍衛巡查之處。
“相公,我們先去何處?”
“柔福宮。”
柔福宮,不就是柔妃娘娘的宮殿?段雲蘇吃了一驚:“那東西不是在趙桓沂身上?”
“趙桓沂?”趙賀辰一聲冷哼:“他也正找著呢,怕是先皇藏了起來。”
當初聖旨上說先皇意思是二皇子繼位,但連如此重要的東西都沒交付,其中定有隱情。趙桓沂,看來你拉下臺的由頭又多了一個。
兩人從小路出來,迎面裝上一宮女,那宮女還未來得及看清來者,就被趙賀辰直接一手給敲暈了,塞了顆蒙汗藥隱在了密林子裡。
青術在前邊將人引走大半,兩人疾步向前,繞過毓秀宮,便是柔福宮。
宮門緊緊關上卻未落鎖,段雲蘇來不及多想,便被趙賀辰一把推開硃色大門,拉著手閃身進去。
年久未修的門“吱呀--”一聲尖響,趙賀辰見段雲蘇警惕的眼神,說道:“無礙,如今柔福宮已是一座荒殿,極少有人經過。”
兩人往裡走,院中的景緻讓段雲蘇感到了無盡的悲涼。曾經豔壓六宮的一介寵妃,便是去世了宮殿中的一切也得先皇仔細儲存。而如今,那殿內的荒草已經半人高,走到殿內,珍貴的物事倒的倒爛的爛,空空的壁架應該被人拿走了上邊的擺設,殿內處處蒙塵,角落中掛起了蜘蛛網。
當初她同景帝來過此地,那精美得讓人驚歎的景緻,早已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