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莊另一邊的弄出一番動靜,引開村中人的視線範圍。
他挖苦道:“只是這般的話,嶽兄,按官兵反應過來的時間來算。我們滿打滿算能在村中逗留的時間,不過一個時辰。”
我道:“若一個時辰還無所得,那便晚上再探。”但我心中想的卻是,這祠堂建築雖格格不入,但也未到離譜,若一個時辰仍舊毫無建樹,那再多的時間也是枉然。
左冷禪聳了聳肩,一副那便這般的模樣。倒讓我不免揣測,他莫不是早猜到了我的反應,一瞬間有了種上當的感受。定下了計策,我二人便就地取材,挑了些枯木松枝。河道旁的帳群后頭,有幾個柴房,這幾日河南罕雨,村中房屋又是木質結構,容易著火。我二人打的便是偽造出村中房屋自燃走水的主意。
待得日上三竿,我和左冷禪用過乾糧,便依計行事,趁著官府中人大亂之際,順利得進入了祠堂。這座建築果然有些詭異,一踏入堂中,便有一絲幽涼之意冒起,外頭明明是烈陽高照,裡頭卻晦暗難辨。大堂極度寬敞高大,一進門是一座不知名的高大神像,看起來似是佛教的大明王。我心裡頭一驚。
左冷禪忽然一劍破開了神像頂的一塊匾額,四分五裂的木塊落下後,露出了一行字——日月神教,必咒其亡。那“必咒其亡”四字卻被塗上了嶄新的紅漆,勉強才能辨識出來。見此八字,我和左冷禪都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他喃喃道:“看來此事是真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是我的錯覺嗎……手感何在……( ̄﹏ ̄;)
☆、第七節
我不由得想起了任我行到訪宋州一事,斷然是同此間之禍分不開聯絡。而會毀掉這詛咒之言的,也只有魔教了。
想到魔教中人既來過了此地,我二人更是小心了幾分,但環顧四周,空空蕩蕩的大堂中,除了香火臺和神像,便再無一物,連蒲團也不知何處。我二人當下來到後堂,這裡按禮當是供奉著村中先人的牌位,但臺子上卻空空蕩蕩,想來是被魔教中人一起毀去了。
我二人在微微飄蕩著的長長白綾間小心翼翼得走動,有些詭怖的陰森與荒涼,忽的左冷禪出聲喚道:“嶽兄!”我來到他身畔,就見左冷禪右手指向的長樑上,散落著不少刀劍劈砍的痕跡。來過這裡的人雖臨走前整理痕跡,終究百密一疏,留了破綻。
我道:“只怕不止是魔教了。”那任我行初任教主,必會整頓派中人馬,而來這牽連隱秘之地,應是攜帶親信,當不會同門操戈。留下這些打鬥的痕跡,不是源自寫下那詛咒之言的人,便是另有黃雀了。隨著事情複雜起來,我的心中也愈發凝重。倒不知是何等驚人的秘密,竟要全村之人陪葬,不留活口。
裘家村祠堂只有前後兩間,沒有偏殿。不過我二人行走江湖多年,自然猜到了密室的存在。費了番工夫後,敲了敲後堂牆壁上的一塊青磚,便聽見前頭傳來轟隆的沉悶聲響。我二人來到原先神像之處一看,只見幾丈高的大明王的身首分離,露出一個只能供一人進入的洞口來。
五嶽雖屬道教,但華山自不講究那怪力亂神之說。我二人對視一眼,便自那道口一前一後跳了下去。
地下果然另有一片天地,我燃起了火折,就見一個前後聯通的密室,被一扇破損的鐵門一分為二,透過鐵門,可以看到後頭是個藏書房或是練功室之類的僻靜之地。左冷禪向那裡走去,我卻留在原地未動,轉身打量起來所處的外間。原主人怕是性格冷漠無情,這房內沒有絲毫裝飾,四壁鉛然。密室中打鬥的痕跡卻無人收輟,細細觀來,這些劍痕主要分佈在通道口,靠近鐵門卻稀疏了。想來是有人自密室出去之時遭到了阻擊。
左冷禪兩手空空得自裡間出來,我心中半點也不意外,能拿走的東西,自然已被取走。只見他神色凝重複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