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階段最重要的,假如徐文瑞真的把本來該是你的名額給搶了,那你會恨他到什麼程度?”
“我恐怕沒有時間去恨他,因為保研如果失敗了,我就得抓緊時間準備冬天的研究生考試,想要有那個閒工夫恨他,也得等我考完了再說。”莊復凱想了想,“如果考上了,那對我來說也算是揚眉吐氣,看他不順眼是肯定的了,但他不值得我去浪費精力記恨。
我知道你肯定也想問,假如我考不上怎麼辦,那也沒有什麼可說的,考不上的話,我肯定得先找工作看看,如果比較幸運,有好的機遇,那就好好工作,如果沒有好機遇,那就找個能餬口的,騎驢找馬,一邊上班賺點生活費,一邊準備第二年的考研。
這麼說吧,我當時弄那個草藥水給他懟到飲水機裡也真的是昏了頭了,許昊說的對,就算徐文瑞是一坨狗屎,也只能再噁心我那麼不到一年的時間,扣掉中間的假期,扣掉白天上課不用見到他,再扣掉晚上睡著之後誰也見不到誰,也沒有什麼忍不了。
不管讀不讀研,他礙我眼的時間是有限的,也不能陰魂不散的糾纏我一輩子,何必呢!”
“沒想到許昊還勸了你不少!”顏雪有點驚訝,倒不是說許昊會給莊復凱做思想工作,而是許昊說的那些話,莊復凱居然都記在心裡,並沒有當耳旁風,“他知道你弄草藥給徐文瑞放進飲水機裡的事麼?”
“不知道,他當然不知道。”莊復凱立刻搖頭,“這件事除了我自己,恐怕就只有你們知道了!我怎麼可能把自己做這件事告訴別人!
以前他也沒怎麼勸過我,後來不是我因為徐文瑞的那個狀態,有點心神不寧的,他就勸我了一些話,我越聽他說,就越覺得自己確實是有點沒必要,特別的後悔。”
說完之後,他忽然沉默了,一雙眼睛一會兒垂下去,一會兒又偷偷的瞄著康戈和顏雪,原本已經因為得知自己並不是徐文瑞案的嫌疑人而放鬆的狀態,再一次緊繃起來。
“你看你這個人,都說了咱們今天就推心置腹,暢所欲言,好好的聊一聊,你要是有什麼問題,就儘管開口來問我們,幹嘛欲言又止的那個樣子呢!”康戈眉頭一皺,語氣裡帶著不贊同,態度倒也並沒有很嚴厲。
“我……我就想問一問……”莊復凱小心翼翼地試探著,看起來頗有些擔心地問,“我這種……算是投du麼?會不會追究我的責任,讓我坐牢?”
虛驚一場
康戈聽了莊復凱的詢問,只是坐在那裡,臉上帶著一種讓人有些捉摸不透的淡淡微笑,並不說話,顏雪本來倒是個爽快的性格,這個問題的答案也在她的回答能力範圍內,但是性格爽快不代表嘴邊沒個把門的,眼見著康戈在那裡裝深沉扮神秘,她便也一聲不響沉默著。
莊復凱本來還只是忐忑的等待著答案,沒想到這兩個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