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完全不同的手法……我越來越好奇她的身份了。”雷古勒斯喃喃說道,“麻瓜也有這樣的手段了,那巫師們所堅持的純血榮耀又在哪裡呢?”
“我以為你已經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在看了近一年的麻瓜界發展之後。”在一旁現出身形的黑髮鬼魂淡淡道,“不要讓我覺得你這一年的見識都丟到垃圾箱去了。”
雷古勒斯回過神來,笑道:“是的,我確實知道我該做什麼。”
貴族堅持的純血也好,鄧布利多堅持的親麻瓜也好,一切都是為了巫師界的延續。
當初會決定暫時不回魔法界,某種意義上他確實是在逃避。
逃避黑魔王錯誤的統治,逃避父母的殷切期待,逃避布萊克家族“永遠純粹”的家訓。
他做不到明知道是錯誤還追隨那個黑暗公爵。
所以他應下了安筠小姐的邀請,去了那個情報基地,然後世界被顛覆了。
在這一年擴充套件的視野中,他無法不為那沒有返回卻依稀可以知道的,仍然守舊、落後、封閉的巫師界而擔憂。
“既然知道要做什麼,還有什麼好猶豫的?”伴著這句話,薩爾的身體消散在了空氣中,雷古勒斯知道那個有千年閱歷的鬼魂已經不在這個房間了——以對方的驕傲和自尊而言,不會做偷聽的事,要聽早就光明正大地聽了。
地下室裡,薩爾剛剛透過隔音層就聽到了震耳欲聾的槍聲。
一個人一把槍,以上百平米的房間為對戰地點,兩個身影在各種高矮不一大小不同的障礙物間閃動。
淺栗色頭髮的女孩半蹲在一個兩米高的障礙後,在收斂自身存在的同時細細感知銀髮對手的所在,這難度比平時要高得多,相當於把一個人手指相鄰的骨節往不同方向延展成一個波浪褶形。
倏然她觸在地面的前腳掌一動,整個人如同有看不見的力在身下託著一般呈與地面平行的模樣在半空中躍向另一頭的障礙。
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幾乎是她離開原地的同時,原地出現了一大灘紅色。
這是練習用帶色料子彈留下的痕跡,如果她的反應慢上半步,這發子彈就打在她身上了。
銀髮的少年在四點鐘方向露出一方衣角,卻很快消失。
女孩沒有回頭卻像是在背後長了眼睛一樣,身在半空中持槍的手卻背到了背後,彷彿是隨手開了一槍,子彈離膛的聲音響起時,幽幽的銀藍在十一歲男孩的衣服上綻放開來。
“哈,我贏了!”輕巧地落在障礙物上,佑希回頭,笑眯眯道,“親愛的師弟,十連敗哦!”
男孩鼓起了包子臉,可愛得讓女孩從高處一躍而下,忍不住想伸手捏捏。
一年來慢慢褪去了那種玻璃似易碎感的少年自然不會這麼乖乖忍受,他忽然露出一個笑:
“可是佑希你的辨識過程貌似還在重修中吧,至少我沒什麼重修課程。”
佑希伸出去的手僵了僵,卻毫不留情地捏上了師弟的臉:“啊啦,怎麼能這麼說呢?多學習一遍的話記憶也會牢得多,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第二遍哦!”
“哇……很痛欸!”
“嘻嘻,這是對師姐出言不遜的懲罰哦!”
“佑希你明明比我小吧!”
“可是我入門比你早啊!要怨就怨自己入門遲吧,本門不算年齡算入門輩分和事件的哦,一?縷?師?弟!”
“唔哇你再動手我翻臉……唔!”
兩個孩子完全沒有技術水平也沒有形象地滾到地上打鬧著努力把對方壓下去,直到旁觀許久終於看夠了的古安筠拍手叫停。
薩爾落到了三人附近,聽到古安筠微笑著宣佈,“你們要準備去上學了。”
“耶?”X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