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的傳遞彷彿是隔著一個世界一樣,什麼都看不見了,什麼都聽不清了……
‘我去看了那十年才盛開一次的玫瑰……不過聽說摘下來就會枯掉,所以沒帶回來,下次開花我就用樹脂把它凝固起來……’
‘不要!不要!’
‘好可怕!快來救我!救我!’
‘無法逃避……已經無法逃避了……’
這些……是誰的聲音……那麼熟悉,就像……
小小的她對著一個看不清樣子的少年笑得燦爛:‘我沒事的哦!所以,你也不要露出這麼可怕的表情,哥哥大人!’
有誰溫柔地抱著她說:‘……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無意識睜開的茶晶色眼眸中,沒有焦距的視線分散著,似乎看著一切又似乎什麼都沒看到。
微微顫抖的唇吐出幾個破碎的音節,只有它們的主人才明白那是什麼。
誰……是誰……
你到底……
“……是誰?”
貼在女孩額頭上的手發出的淺紫色光芒一頓。
那茶晶色的眸子重又閉上,這讓他知道,眼前的孩子尚未清醒。
那只是無意識的夢囈。
認識到這一點,他不知道是失落還是鬆了口氣。
“封印的力量在減弱,大概離全面崩潰不遠了。”手上盤踞的淺紫色光芒慢慢散去,有著醉人心神般美貌的少年像是怕吵到那孩子一樣,輕聲道,“YU……血脈的力量在那裡,即使是以母親大人的生命為祭而成的禁咒,也封印不了她多久了。”
“記憶的碎片在不斷浮現……如果再這麼下去,在禁咒失效前,她就會陷入自我人格崩潰。”
這裡是霍格沃茲的校醫務室,但本該作為主治醫生的龐弗雷夫人卻沒有在這裡。
送佑希來醫務室的哈利貝薩爾三言兩語打發回去繼續上課,現在呆在這病房裡的,是四個人類——雖然真正追究起來,這裡其實一個人類也沒有。
“……”聽完那血族始祖的話,千年前最強大的黑巫師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如果佑希還醒著,她會發現,薩爾離開的方向是千年前,屬於他的休息室。
那裡存放著斯萊特林真正的寶藏,能讓每個巫師都為之瘋狂的、自古流傳下來的魔法書。
室內,只能聽到沉睡的孩子輕淺悠長的呼吸聲。
獨眸的美麗少女閉上了她唯一的眼睛。
“玖蘭樞,回答我,你真正希望的,到底是什麼。”
深栗色的眼中有紅芒閃過。
玖蘭樞彷彿帶點自嘲般道:“……你應該知道,那不是你會喜歡的答案。”
輕柔的風在經過那墨髮碧眸的少女時,如同被凝固了一般。
“即使是現在?”
“……”
這一次,玖蘭樞沒有回答,那碧眸的鮫人也沒有追問,而是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她要找薩爾去問更加詳細的事。
比如,那個已經離開的,名為阿夏的少年。
霍格沃茲的校醫務室很大,但有了那些病床在,看起來並不空曠。
玖蘭樞細細地為睡著的孩子理順長髮,恍然間想起,似乎上一次為他心愛的妹妹順發,是將近六年前的事了。
最後把紅寶石髮梳插在淺栗色的髮間,看著那沉睡的側臉,少年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深栗色的眼裡深深沉沉的,讓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緒。
低沉的聲音在病房裡響起,唯一的聽眾卻早已迷失在夢的國度。
“重要的存在,如果是可以那麼容易就捨棄掉的,也不能被冠以‘重要’之名了。”
最後離開病房的始祖沒有發現,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