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和佩斯林站在他的旁邊,場面上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你們要把我們帶去哪裡”索維蘭大聲問道,這些“野人”身上透著太多詭異,而且這種趨勢甚至有增無減。
“哪裡哈哈哈”名叫圖勒的男人大笑著勒緊了馬韁,“當然是去我們的城市去見我們的老大”
“你們”索維蘭還想問,卻被坦德拉制止了。
“不用問了,”坦德拉說道,“既然沒有選擇,不如跟他們走,而且,我也想看看,他們的老大到底是誰”他的聲音堅定有力,又帶著一絲無法言喻的懷疑。
“作為俘虜,我們的武器都不收繳,我是不是還要對你們表示感謝呢”佩斯林看著烏戈夫說道,他在有目的的挑釁著,同時尋找著逃離的可能性。
烏戈夫輕磕著馬腹,圍著索維蘭等人繞了一圈。“你們可以試一試而且我會很期待你們的反抗不然這一路實在太無聊了”他上下打量著佩斯林,“相信我,我絕不會要了你的命。但是也只會留下一條命而已”
加多雷聽著,微微眯起了眼睛。“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是我有一個請求。”他抬頭看著圖勒,“因為怪物的襲擊,我的部下許多都走散了,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幫我將他們找回來”他的計劃很簡單,手裡的力量越大,才會在未知的危險中更有保命的本錢。
但是圖勒的回答卻讓眾人的心瞬間跌落谷底。“忘了他們吧,迷失在死霧沼澤,他們的結局只有一個”他盯著加多雷一字一句地說道,“必死無疑”
 ;。。。 ; ;
第十九章 曾經
身邊的霧氣越來越濃,索維蘭等人已經跟著這支陌生的隊伍在這片充滿神秘的土地上走了很久很久。起初,索維蘭還下意識地暗暗記下走過的路徑,還有每次隊伍變線後的方向,到了最後,他直接放棄了這個可笑的做法。
因為在這個白茫茫的世界裡,所有座標或者參照物,都在長時間的跋涉中成為最抽象的概念,就像一團理不清的線頭一樣,完全失去了意義。索維蘭相信,以目前的狀況而言,就算對方立刻讓自己逃走,他也沒有把握走出死霧沼澤,最後的結果只會是命喪於此。
至於這群“野人”組成的隊伍,到底怎麼辨別方向,怎麼找到前進的路徑,則完全看不出絲毫的線索。他們只是輕車熟路地走著,彷彿阻擋視線的霧氣在他們面前形同無物一樣。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們對死霧沼澤的熟悉程度遠超想象。
與此同時,索維蘭對於這片沼澤的危險程度,有了更加清晰的體會。時不時從霧氣中傳來的吼叫聲,有時高亢無比,有時低沉陰狠。那種被野獸盯住的感覺讓索維蘭堅信,恐怕此時有數不清的怪物被霧氣隱住了身形,正咧著獠牙,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
這種來自未知的恐懼撕扯著身為“俘虜”的眾人,尤其是跟在加多雷身後的庫吉爾衛兵們,他們彷彿驚嚇過度一樣,每次隨著突如其來的吼聲,他們都會忽然一驚,臉色慘白地舉起武器,指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索維蘭相信,如果就這麼走上一天,這些衛兵的下場只有活活嚇死。
與“俘虜”們的表現截然相反,這群馬背上的“野人”們一路走來竟然毫無戒備,彷彿身邊的傳來的吼聲再平常不過。原本跟在後面的圖勒甚至扔下了自己的部下,跑到前面和烏戈夫並行在一起,興奮地大聲說笑著。
“這究竟是一片什麼樣的土地,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索維蘭煩躁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一場異常兇險的逃亡竟然在進入死霧沼澤之後,變得越發詭異複雜起來,這樣的情形是索維蘭怎麼都沒想到的。
“怎麼了維蘭”佩斯林從後面跟了上來。
索維蘭看著前面光頭烏戈夫和圖勒的背影。“說實話麼我在想我們還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