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們的身後,一間小小的像是哨卡的小木屋,正正擋在了洞口的位置。與洞前守衛們的距離最多也就是相差個五六米左右。不過裡面的四個人也好不到哪去,此刻正吆五喝六的打著牌,比外面這些守衛好不到哪兒去。
夜鷹轉過頭,緊緊盯著夜叉跟地雷,語氣嚴厲的道:“行不?”
夜叉滿不在乎的一笑,一拉槍栓:“隊長你是跟咱開玩笑嗎。這點小事交給我們了。猴子那小子都能輕易辦到,我們還用說嘛!”地雷更是什麼話也不說,眼睛定定的望著夜鷹。那意思就是,我準備好了。
“好,夢飛,上去幫忙。你和地雷解決前面五個。小房子裡的嗎。”夜鷹呵呵一笑,拍了拍一臉期待的夜叉:“就交給你小子了,乾淨利索點,別留尾巴。”
“你就放心吧。”一臉自信的夜叉三人蹭一下便竄出去了,沒有一絲猶疑。
山道蜿蜒但不曲折,寬闊的連一輛重型卡車過去完全沒問題。
道路只是簡單的從山體間挖掘出來,並沒有鋪設瀝青,而是撒上了厚厚一層石子,方便人和車透過。
石子雖好,抵住了泥濘。可不斷滾動的石子,卻會讓人在行走時,發出不同程度的聲響。
可這卻難不倒夜叉這些王牌特種兵。三個人走在平常人萬難都無法控制聲音的山道上。猶如三隻矯捷的獵豹,迅速而輕盈,雖是風聲呼嘯,腳下卻沒發出半絲聲響。
看的遠在山下灌木從中的白雨三人心中敬佩不已。由此細節方才知道,自己和真正的特種兵相距多遠。不由心生感悟,一定要超越這些前輩。
由下而上,倒是為夜叉三人省了不少事。專注聊天的守衛根本不會探出頭,費勁的看看腳下山道是否會有人上來。他們的指望全放在山腳下樹上那四個暗中的守衛身上。既然人家沒發出什麼警示,自己又何必廢那神呢。
夜叉三人猶如生長在土地上一樣,靜靜貼服在離防禦沙袋只有不到兩米的山道上。甚至此時守衛嘴裡嘰裡呱啦,猶如鳥語的嬉笑聲,已能一字不差的分辨清楚。
夜叉輕輕抬了下頭又猛的縮了回來。抬起右手,沉穩有力的向地雷二人做了個戰鬥的手勢。
地雷輕輕點點頭,冷靜沉著的甚至有些可怕,渾身濃濃的散發出殺氣。和夢飛的殺氣相互碰撞著。兩人對視一眼,都能看出對方眼裡那絲冰冷徹骨的冷酷。這是對敵人毫不留情,一擊斃命的冷酷。也是對自己戰友安全的最大溫柔。
不用等待,不需招呼。地雷和夢飛默契的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彈身而起,飛掠而出。沒有用槍,槍還在身上靜靜的揹著。手中明晃晃閃著寒光的,是鋒利無比的軍刀。
自從扶桑過後,近身格鬥與刀法運用,已經成了他們閒暇之時,夜鷹必教會每人的科目。對於夜鷹的刀法與武功,大家那是有目共睹,完全可以說是高手高手高高手。
所以夜鷹說什麼,大家便聽什麼,夜鷹教什麼,大家也照做什麼。一年下來,老隊員們現在幾乎各個成了用刀的高手。雖然還比不上夜鷹的十分之一,可是放眼整個特種部隊,已沒有人再能成為他們的對手了。
地雷和夢飛像是蒼鷹般,臨空飛降,利爪鋼勾。手中的雙刀在身前劃過漂亮的一道弧線,四道血線霎時迎風舞動,絢爛無比。
兩人雙腳剛剛落地,匕首便同時插進了最後一人的胸膛。直到此時,被利刃插進胸膛那人才有所反應。可還沒張開驚訝無比的嘴,便帶著一臉的驚慌迷惘重重跌倒,撲騰幾下,再也不動了。
幾乎在地雷二人飛身落地的同時。夜叉也在同一時刻越過沙袋,手舉已安裝了消聲器的手槍,在狂奔中連開四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斃四名正在打牌的守衛,動作快的已經比在扶桑時狂猛了將近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