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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頁

攏在寬袍大袖中的雙手悄悄掐訣,巫山老怪一次祭出七個巨鼎,以自己為陣眼,排出北斗滅魔陣。

他把這假扮道不孤的玩意兒引走是為了兩件事。

第一件不用說,就是讓這鬼玩意兒不能對那狐狸丫頭還有那些個半死不活的禿驢動手——但凡他們這些當前輩的能爭點兒氣,哪兒能讓道不孤那死腦筋被人換了還發現不了?一想到他們這些自詡了不起的老貨被這假的道不孤耍得團團轉,且還不是一次兩次說不定是幾年、幾十年,巫山老怪就覺得自己和老貨們的臉都丟光丟盡了。

第二件事嘛……一不做二不休。弄死假的道不孤,看誰還敢威脅他巫山老怪?他和巫山就是站在狐狸丫頭那邊又怎麼樣?修真界就是這樣,有實力那就強者動手不動口。沒實力?那就滾邊兒憋著去!

聞言,面對北斗滅魔陣的「道不孤」不僅不急不躁,竟還有餘裕朗聲出笑:「我怎麼不是道不孤?這身體的每一滴血,每一片肉,都是實實在在的『道不孤』。」

巫山老操-你得大罵:「操-你個狗東西!你是奪舍了道不孤!?那之前和狐狸丫頭打的那玩意兒是什麼?化身?」

「那個也是實實在在的『道不孤』。」

「道不孤」見沒有在巫山老怪面前裝腔作勢的必要,下意識流露出不少自己本來的動作習慣與言語風格來。

他翹起蘭花指,嫵媚地嘻嘻直笑:「我們都是『道不孤』,我們都是真正的『道不孤』。……那個人想要力量,想要超出他能承受範圍的力量。我們給了貪婪的他力量,作為回報,我們收下了他。他也是我們的一員。」

被「道不孤」那陰陽怪氣的表情與動作弄得雞皮疙瘩從腳底板起到天靈蓋兒,巫山老怪一陣惡寒,口中亂罵兩聲,再祭出十八般兵器來。

他也注意到了「道不孤」口中的「我們」。

……

疼多了人就麻了。

謝薇一抹鼻下滲出的血來,抬手一抖甩掉血珠的同時也震響了手上的金鈴。

鈴鈴——

鈴聲清透,法器如長鯨吸水一般從謝薇的身上榨走修為。同時「牽魂鈴」三個字也進入了謝薇的腦袋。

牽魂鈴的鈴聲每響一下,正道修士們身上就難受一分。有修士光是聽著這鈴聲便面色青黑,不斷吞嚥著口水猶如面對巨大如山的妖獸。還有修士心煩欲嘔,居然胸過頭便捂著自己胸口吐了起來。

謝薇第一次使用牽魂鈴,與牽魂鈴將將建立起感應。她還在體會這種感應的玄妙,便已經想起大樂四魔舞中四魔進攻一段那催人焦躁的節奏,將那節奏用到了牽魂鈴之上。

鈴鈴鈴——!

演奏越急,鈴聲越響。

「快堵住耳朵!不要聽這鈴聲!!」

有正道修士大聲呼喊,可惜為時已晚,謝薇已用上了雙手。

越來越多的修士面露痛苦之色,攻向波牟提陀眾僧的修士更是眼冒金星,差點兒直接從自己御使著的法器上倒栽下去。

謝薇加快鈴聲節奏,她很快發現自己在笑——是的,她在享受眼前這些修士的痛苦。這些修士越痛苦,她越開心。她恨不得他們更痛苦一點,再痛苦一些。

就像波牟提陀的弟子們一樣。

就像祥願和杜爾迦一樣。

就像和尚一樣——

「堵住耳朵也沒用的。」

謝薇聽見了自己的聲音。那是無比溫柔又無比狠毒的聲音。

「我的牽魂鈴能穿透任何阻礙,直達你們的鼓膜。鼓膜你們懂吧?就是耳朵裡的那個薄的像紙的東西。只要那個不破,我的牽魂鈴就是無敵的……」

有性烈的修士受不了牽魂鈴的折磨,聽謝薇這樣一說,竟是拿手指朝著耳朵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