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武城猛地睜開了眼,發現此時自己正坐在顛簸的馬背上,他立刻回頭,就看見臉色蒼白,嘴唇乾裂的邵渝,邵渝的眼睛此刻都有些飄忽不定。
「邵渝!」
看見聶武城醒了,他很高興的扯出一抹笑來了。
「將軍……你,你醒了……」說完這句話,邵渝就向後栽倒,聶武城一把拉住了他,然後勒住韁繩把馬停了下來。
然後聶武城一邊下了馬,一邊扶著邵渝,然後自己坐到他的後面,抱著邵渝,以防他摔倒,邵渝的右胳膊已經被血全部染紅。
聶武城眉頭緊鎖,快馬加鞭的趕往城鎮。
過了一刻鐘,終於到了逯川附近的一個小城,現在還是剛剛雞鳴晨起的時候,各家各戶都還沒開門。
聶武城抱著昏迷的邵渝找到了一個小醫館門口,聶武城空不出手來,只能用腳使勁踹了踹藥館的門,踹了好半天,裡面才有了動靜,「來了來了,這大清早的……」
一個中年男子拉開了門,沒好氣的道,「幹嘛啊。」
聶武城閃身進入醫館,盯著那個中年男子冷冰冰的道,「救人。」那男子被聶武城嗜殺的眼神嚇的一個激靈,趕忙動作了起來,嘴裡面還有些抱怨的哼哼唧唧,「救人就救人……還以為要殺人呢……」
他把邵渝的傷口整整齊齊的包紮好了,然後又仔細看了看邵渝的情況,「失血過多,和驚嚇過度還有疲勞缺水,沒什麼大礙,睡上一覺,回去吃些好東西,比如小火燉烏雞,要燉上大半天天,最適合他這種失血過多的人喝來補身體。好好調理就沒事了。」
聶武城在心中一一記下,他又重新抱起邵渝,丟下銀錢就離開了。
他身後的大夫搖搖頭,「真是個怪人……」
聶武城帶著邵渝找個一個安靜的客棧就重新住了下去,把邵渝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然後自己出去聯絡屬下了。
清晨放出去的加急信,暗衛們上午就過來了。
指派兩個功夫高強的保護邵渝,再找人去調查昨夜的那家客棧,找出幕後指示之人。然後又指派了兩個心細之人……燉烏雞。
「將軍,燉烏雞?」暗衛不解的問。
「沒錯,並且要用上好的烏雞,小火慢燉上大半天,要燉的香氣撲鼻,色香味美,明白嗎?」聶武城涼颼颼的看了兩人一眼。
兩個暗衛齊齊答道,「是!」
聶武城則親自帶人回去了昨晚的那家客棧,雖然不知道邵渝怎麼成功把自己帶出來的,但是把邵渝傷成那樣,真是該死!
聶武城與眾人堵在客棧門口,聶武城一揮手,手下人就去把客棧團團圍住,一隻蒼蠅都跑不掉。
聶武城一腳踹開門,裡面的掌櫃的與小二一驚,掌櫃的面色發苦,「這又是怎麼回事啊!」
「把人給我帶出來。」聶武城一聲令下,旁邊的人就上去把店裡面的夥計與掌櫃的全部帶了出來。「把這燒了。」眾人迅速的就在房子上堆上乾草,到上油,一把火就點著了。
掌櫃的實在是欲哭無淚,「這是在幹什麼啊!昨天晚上已經夠麻煩了,今天怎麼還來啊!」
聶武城聽著不對勁,「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給我如實招來,要不然就給你五馬分屍。」
「好好,我說……昨天,店裡闖來了一個穿著斗篷的人,看不清男女,然後進來就和另一夥人打了起來,打的天翻地覆,然後那個斗篷人又和其中一個住店的客人也打了起來……」
聶武城打斷了他的話,「那個住店的客人是誰?」
「當時燈被打滅了,就剩幾盞,看的不是很清楚,很暗,反正是個男人,樣子看起來很是柔和,不過那煞氣太重了……」
聶武城皺了皺眉頭,「閉嘴,我問你,昨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