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又笑著說道:“如此,下一次見面之時,我就得向聞先生討教一下了。”
聞先生聽到這話,微微抬頭,定定的看了李元錦一眼,然後再度讓開他,縱身幾個起落,來到了韓中官的屍身面前。
韓中官被李元錦一劍穿胸,上百道劍氣在他體內一陣肆虐,將他周身氣脈全部攪亂成了一團亂麻,金丹也被絞成粉碎,一絲魂魄都沒留下來。聞先生雖然與韓中官很不對付,但是此刻不免兔死狐悲,伸手掐訣唸咒,地面上的土地如同流水一般覆蓋在了韓中官身上,為他建起了一個小小的無碑墳塋,勉強算是入土為安了。
聞先生做完這些,又回到了登雲闕身後站定,李元錦笑著說道:“殿下,你看我這一身傷勢嚴重,都快站立不住了,這就先走一步,回去調理了。師兄,咱們走吧。”
說完這些,李元錦直接盤膝坐在了地上,開始閉眼內視自身傷勢,打坐調息梳理氣脈。天真先是看了看遠處那座墳塋,然後看了看聞先生,最後才看著登雲闕,淺淺一笑,腳下劍光升起,帶著他和李元錦走了。
天真的劍光遠去,登雲闕收斂了一臉怒容,淡淡的說道:“不盡人意,但是還好賭對了。”
聞先生剛才被李元錦約定了下一次,又被天真皮笑肉不笑的盯了一眼,現在不禁有些恍神,惶恐的問道:“殿下,咱麼之後該怎麼辦?”
登雲闕頭都沒回,望著天真遠去的劍光,淡淡的說道:“怕什麼,已經料定他不會假手於人,只要你境界比他還高,莫非還怕他找上你?”
雖然話是這麼說的,但是聞先生心裡還是有些惴惴,短短兩天,他先是經歷了徒弟的背叛,而後又是天真的威迫,之後還有李元錦的死約,實在是很難靜下心來。
登雲闕收回目光,轉身駕雲而去,聞先生緊隨其後。
天真帶著李元錦,很快就來到了軒轅家的城池所在,按下劍光之後,所有人都看到了李元錦面色蒼白,一身的鮮血淋漓,尤其是肋下和肩頭,刀痕深可見骨。不少鮮血都已經滴落到了天真的劍光之上,染紅了一大片。
軒轅陛一見如此,急忙從身上掏出各種外傷藥膏,一把撕開李元錦的衣服,就要給他上藥。傅瑢淚眼婆娑的撲了上來,搶過軒轅陛手裡的藥,也不顧什麼男女有別了,直接就給半身赤裸的李元錦細細塗抹了一層厚厚的藥膏。
李元錦面色有些羞紅,身子微微閃避,給傅瑢抬起頭狠狠的瞪了一眼,這才尷尬一笑,任由她施為。不得不說軒轅家外傷藥膏十分好用,剛剛抹上去就覺得清清涼涼的,傷口立時就不疼了,但是片刻過後,那種劇痛的感覺突然從全身上下各處傷口一起湧來,傷口火辣辣的,如同有千蟲噬咬一樣,疼的李元錦面色更加慘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顆顆滴落。
他不禁懷疑軒轅陛是不是拿錯了藥,急忙低頭看向自己的傷口,但是肉眼可見的,傷口邊上伸出一一根根的肉芽,不斷蠕動前進連成一片,在李元錦和傅瑢的注視下,片刻之間,就將全身傷口修補完成了。
一旁的封合湊上來,滿心疑惑的問道:“你們倆這是幹什麼去了,怎麼整的渾身是傷?”
天真見他過來, 瞬間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笑嘻嘻擺手的招呼道:“封叔叔,我們回來了。”
此言一出,封合突然後背一涼,趕緊捂住自己的肚子說道:“哎呀不好,我好像吃壞肚子了,這趙家送的飯食有問題,我得趕緊去運功調息一下,真是可惡!”
封合被天真一聲招呼,趕忙找了個介面走了,如他這般仙人境的煅精之人,怎麼可能會吃壞肚子,分明是被天真嚇跑的。
李元錦的傷口癒合,勉強的站起身來,軒轅陛開口問道:“你這是幹什麼去了,怎麼弄的一身是傷?”
李元錦笑了笑,說道:“報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