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前,為她擋下了這幽怨詭異的聲音。
而衛醫命壓根不用李元錦操心,這位大爺已經舒舒服服的找了塊石頭坐下,翹起了二郎腿聽著這鬼聲,一隻手還在膝蓋上輕輕的打著拍子,活像是在勾欄瓦舍裡聽曲兒的紈絝一般。
至於金鼓,李元錦就更不能插手去管了,相交如此深遠,早就知道他的品性脾氣,這種一對一的戰陣,金鼓寧願戰死,也不可能會讓人為他幫手的。
當然,金鼓本身也不用他去操心。
只是萬沒想到,這惡羅除了操縱族類骨殖這一天賦神通之外,竟然還學會了祭煉法寶。雖然手段略顯粗糙,但也著實令李元錦震驚不已,心中不由的蒙上了一層陰翳。
右手大斧招式用老,金鼓直接一腳踢在了碾甲重盾上,厚重的盾牌頓時向上翻起,隨著他左手猛然一揮,碾甲重盾頓時離手飛出,迎向了揮錘而至的惡羅。
半空之中一陣烏光閃動,碾甲重盾變成了獨角犀牛,藉著金鼓飛擲而出的力道,狠狠的將惡羅撞了個滿懷,頭上尖銳的獨角瞬間就刺穿了惡羅的胸口。
而惡羅勢大力沉的一錘,卻被巨犀狡黠的低身躲過揮了個空,差點沒一個反轉掄在了自己的身上。
惡羅被巨犀一頭撞飛,直接撞破了它身後的浪頭,又被無數碎骨託著顯現了出來,挺著胸口的一個大洞,面目猙獰的看著金鼓,厲聲喝問道:“你已經重傷久矣,為什麼還有如此實力?!”
金鼓自從受傷之後,實力每況愈下,這是屍蠻群都看在眼裡的事情,否則這惡羅也不敢如此託大,獨自應戰一個元嬰境的人。原本以為只要拖下一時金鼓自然就敗了,沒想到他居然越戰越勇,一個不查就重傷了自己。
金鼓伸手召回碾甲和車裂,一掃之前傷勢帶來的沉悶,心中暢快無比,朗聲大笑道:“要是沒有些準備,怎麼敢擅自上前敲門。爾等去我積蠻城遊玩久了,也該我來這裡觀光一番了。”
惡羅不屑冷哼道:“上前敲門?你連我族的門庭都還沒摸到呢,哪裡來的這種口氣?”
隨著惡羅開口,它周圍的骨殖開始層層湧動,朝著它胸口的大洞聚了過去,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之中,原本慘白的骨殖迅速填滿了它的傷口,變成了之前一般暗紅血腥的皮肉。
傷勢彌補完全,惡羅再度放聲大笑道:“看到了吧,這就是我族的厲害之處,只要身靠著這片骨海,你就極難將我殺死,除非你能一招將我湮滅。”
“但是,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了。”
隨著惡羅放肆的笑聲,它的身子慢慢的沉進了厚厚的骨海之中,打定主意不再和金鼓硬碰,而是要靠著這片骨海來阻擋幾人前進的腳步。
金鼓輕輕咬牙,鋒銳的劍眉一橫,提起手中的碾甲重盾,挺身衝向了骨海,揮斧斬開高懸的浪頭,一個閃身就衝了進去,循著惡羅尚未消散的笑聲追殺了過去。
李元錦隱隱感到一絲不妙,但是金鼓已經衝了進去,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只見了平靜的骨海里再度翻起無數洶湧波濤,漫天碎骨之中,不時有殘肢斷臂飛了出來,而後又被骨海再度吞沒。
衛醫命終於正色了起來,對著李元錦低聲說道:“不妙啊,這惡羅神通如此厲害,金鼓深陷其中,怕不是要被生生耗死。而且照你們所說,之前的屍蠻漫山遍野,怎麼也不可能只生出來這一隻惡羅吧?”
此話一出,金磬的面色立刻再度倉皇了起來,還不等她有所動作,骨海之中已經傳來了金鼓沉悶而焦急的呼聲,求援一般的喊道:“元濟,開路!”
李元錦毫不遲疑,對著聲音隱隱傳來的地方就是一劍斬出,清亮的劍光瞬間劈開了骨海,而後就見到浪潮深處,金鼓騎在巨犀身上,正倉皇的往外面逃竄。
一對一的戰陣,金鼓自然不會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