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和尚,不在那雕像周圍守著,卻跑到這千里之外的峽谷末尾所為何事?天真也不聲張,只是緊緊的跟在他們後面看著。
一群和尚之中,當頭的竟然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孩子,但是看他身上穿著的僧服和披掛的袈裟,儼然已經是仙人境的得道僧人,比起身邊幾個人都要強上一籌。
那小和尚行在人群排頭,身邊的幾人全都落後半步以示對他的尊敬,一群人循著峽谷裂隙不斷往前,之後直接鑽進了一個入口狹長的洞穴之中。
這處洞穴,看樣子也是當初心訶拔山所造成的,只是地層只在下端開裂,地面上的部分卻還完好,行至漆黑處有人施法照亮了洞穴,周圍的人也終於開始說話了。
一個胖大和尚率先開口道:“貞聞師弟,這一處不是已經早早的就佈置好了嗎,為什麼你還執意要來再看一眼?莫非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名為貞聞的,正是走在眾人最前面的那個小和尚,他笑著回道:“貞嚴師兄,這一處乃是師門長輩最早佈置下里的,至今為止已經過去了三千年,我來看一看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另外一個大和尚也沒好氣的說道:“正是如此,貞聞師弟作為咱們雷音寺這一次的主事人,小心謹慎自然是沒有錯的,貞嚴你這話,莫非是說貞聞師弟做的不該嗎?”
貞嚴沒有理會他,而是冷笑著說道:“貞象你可真是會挑撥生事,我何曾說過貞聞師弟半句不是?只是為兄愚魯不解貞聞師弟的心思,所以才有此一問,有什麼問題嗎?”
貞嚴貞象,原本是雷音寺一對看守寺門的師兄弟,慣是做得迎來送往笑面相迎的事情,但是自從十幾年前隨登雲闕去了一趟青白山之後,兩個人就徹底的結了仇。
平日裡見面相互之間不是冷嘲就是熱諷,反正沒有一時的好臉色,兩人再沒了之前的合作無間,便從雷音寺看守寺門的職位上退了下來,也沒了往昔的風光場面。
二人丟了職司,也就從一流弟子變成了寺中的二流人物,這一次隱洲之行雖然來了,但是卻沒撈到半個職司,身為在場眾人的師兄,卻還要受師弟貞聞的差遣。
眼見著貞嚴和貞象又要鬥嘴,貞聞趕緊開口笑道:“兩位師兄,大家都是給寺中辦事的,有心便是善舉,千萬不要為了這等小事爭吵,以免壞了情分。”
貞嚴心中冷笑,情分,當初在青白山的時候,他貞象置我的生死於不顧的時候,情分早就消磨一空了,而今再與他談這兩個字,怕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
只是心中這麼想,嘴上卻笑著應承道:“師弟說的是。不過我也只是擔心我們所有人都不離開了‘蓮花淨界’,要是那人趁機前去破壞怎麼辦?”
貞聞笑道:“師兄多慮了,那‘蓮花淨界’本就是為了防備他才準備的,就算是讓他破壞了也無妨,傷不到咱們佈置下去的‘耳識界’,而且他只要一靠近貞識就會知道,發動‘蓮花淨界’將他困住,咱們剛好回去抓個現行。”
“但是這一處的‘耳界’和‘鼻界’作為最早的佈置,要是真的因為年深日久有了紕漏,靠我一個人的力量卻很難將其補完,所以才要拉著諸位師兄一起,還請諸位師兄見諒。”
眾人齊聲應和,而貞嚴又再度開口道:“只是聽聞那人來無影去無蹤,遁法高明的很,咱們離開了‘蓮花淨界’辦事,要是被他發現了怎麼辦?”
貞嚴訴出心中擔憂,立刻就招來了貞象的不滿,他厲聲斥責道:“貞嚴,你什麼意思,你是在說貞聞師弟的‘天耳通’不如貞識的‘五眼神通’,發現不了那人的蹤跡嗎?”
貞嚴立刻一口回絕道:“胡說,我根本沒有那個意思!”
但是之後,他又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措詞一陣之後才說道:“只是...只是哪裡有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