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憑藉她小動物一般的直覺,她大約能夠意識到小姐可能是要找什麼人麻煩,看如今這樣子或是更想要「艷壓」某些人,如此具有侵略性的妝容只讓她氣勢愈發得強了,若是不笑的時候,能讓人不由自主感到威嚴,但珍妮又想不到有誰已經如此得罪了他們小姐。
珍妮左思右想不得其解,還是老老實實地保持了沉默。
她相信阿黛爾不會主動害人的,她是個善良的好小姐,那一定是有人欺負了她,她才會反擊的。
幾個人坐在後面一輛馬車裡,公爵父親坐在前頭一輛的馬車裡面,他本來是不太想去的,但因為阿黛爾表示想要參加這一場的宴會,他才點頭。
沒有公爵父親帶著,她也不好單獨地去參加任何一場宴會,這是不合禮數的。
以公爵對她的寵愛,自然不無不可,看她點了這個邀請函,公爵自然跟著點頭應允。
到了場地,阿黛爾已經從眾人略顯驚艷的呼聲和眼神中知道了自己的意圖成功了,且效果好得驚人。
在看到她的時候,她分明地看到伯納德小姐露出來一點驚訝的神色,在阿黛爾看過去的時候,她掩飾性地笑笑,隨即解釋:
「您今天穿得可真是太動人了,沒想到您是如此適合紅色。」
伯納德小姐可沒有那麼強大的心機,話脫口而出,她就知道自己大概又說了錯話。
阿黛爾並不介意,但伯納德小姐知道這話大概她某個有名的親戚小姐是不樂意知道的。
倒是她邊上的伯納德夫人,對於公爵一家態度十分熱絡。
這位夫人之前一直想打入卡斯特拉納夫人等人的圈子,也就是阿黛爾所在的圈子,但一直沒有得到認可和點頭,她看到有可能帶她實現這個願望的阿黛爾自然更顯激動了一些。
伯納德夫人心機不深也是真的,這讓她有時看起來非常笨拙,甚至偶爾會給人一種,她是被自己丈夫及其家族排除在外的感覺。
也許是她商人出身實在是太過於低微,再加上她的存在對於伯納德男爵家裡來說,又同時非常敏感。
顯然,伯納德家看起來也沒有什麼高尚的情操。
在得到了她嫁妝和孃家金錢的幫助之後,他們並沒有那麼感恩幫助了他們脫離破產困境的伯納德夫人,而是在重新發家之後,不著痕跡地排擠著她。
應該也有她不會說話的緣故。
在又一次被尷誇到無語之後,阿黛爾忍不住想。
和自己的母親伯納德夫人不住地誇讚不同,伯納德小姐看起來有幾分焦躁,她像是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即使極力掩飾,也被人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
她幾次想要藉口離開,但被伯納德夫人硬生生地拒絕,拉住給留在了這裡——
唯一的目的只是想要伯納德小姐和阿黛爾多說兩句話。
也許自己沒有辦法融入這個圈子了,但她亦是十分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與她們混熟。
公爵和阿黛爾來得算是比較早一撥的,大概是所有賓客裡面的中間位置。
他們和伯納德男爵家沒有很熟悉,但也不想自持身份故意落在後面,主要是公爵不想做這個臉面,阿黛爾也正好不想要太晚到場。
杜瓦爾一家是和他們差不多時間到的。
在阿黛爾被拉著說話,尬聊了幾分鐘,以至於其他的賓客都湊過來和今晚最明艷過人的小姐阿黛爾說話了,伯納德夫人都有一種被妨礙了自己和阿黛爾聯絡感情的錯覺。
在杜瓦爾一家到來之後,原本還焦躁不安的伯納德小姐突然冷靜下來。
那邊杜瓦爾先生和阿爾芒先生被伯納德男爵親自招待說話,阿黛爾只看到杜瓦爾先生看到她時那種驚艷到晃神的神態,不過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