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敢聚眾造反?兒郎們,隨我打進梅縣。”
一架架簡易雲梯被抬了上來,鄭洞國翻身下馬,解下自己的披風扔在了一邊,大喊道:“兒郎們,跟著我殺進梅縣,有生擒匪首者……首功。”
隨著鄭洞國一聲令下,抬著雲梯的戰兵衝了出去,而在身後的戰兵則拿出弓箭,對著城頭的亂民進行壓制。
梅縣的亂民本就沒有太多的弓弩,想壓制住白澤軍的部隊,根本就是痴人說夢。
魏德柱躲在牆垛後面,喊道:“所有人注意,不要露頭,等他們爬上來。”
這句話也就是鄭洞國沒聽到,若是讓鄭洞國聽到了,他能樂死當場,守城戰你讓對方爬上來,那你為什麼不出城野戰呢?
雲梯被架了起來,白澤軍第一批戰兵開始攀爬雲梯,不時有亂軍伸出頭來扔在一塊石頭,可閉著眼睛往下扔石頭,這要是能砸中都見了鬼了。
當然,不排除有那種倒黴屬性的,就是被砸了下去,雖然傷勢不算重,可也確實夠丟人的。
攻城部隊不時有人被石頭砸中,從雲梯上跌落下來,但是立刻就有人回去檢視傷勢,將受傷的袍澤抬下去。
鄭洞國和連山莫樹嘴裡咬著戰刀,奮力的向上攀爬著,兩個人的身手自不必說,雖然比不上涼州道理的那兩個變態,但也是一等一的存在。
涼州道武力變態:路朝歌、楊延昭。
鄭洞國率先翻上了城牆,迎面兩把戰刀砍了過來,鄭洞國舉起戰刀,將迎面劈砍過來的戰刀盪開,一腳將一人踹飛出去,在一刀結果了另外一人。
連山莫樹跟著也爬上來城牆,兩個人將戰刀舞的是滴水不漏,很快就在城牆上打出了一片空地,給後續蹬城的戰兵打出了立足之地。
到這個時候,這場簡單的攻城戰其實已經結束了,若是換成涼州道來把守梅縣,能不能頂住不知道,但是絕對不會讓人這麼輕易的就爬上城頭。
魏德柱什麼時候見過這架勢,他之前打敗鐵律軍那也是靠著這三千人打敗了敵人,可今天怎麼就不靈了?
其實不是不靈了,而是涼州軍和蜀州軍有著根本的差別,不說待遇方面,至少在蜀州軍內,你看不到鄭洞國這樣的一軍主將,帶著隊伍往上衝的。
隨著越來越多的涼州道戰兵爬上城牆,三千烏合之眾頓時如同作鳥獸散,扔下手中的武器跑路了。
魏德柱拿著戰刀,呼喊著那些人回來繼續戰鬥,可哪裡有人聽他的話,他們很多本來就是被強徵來的青壯,順風仗幫你打打還可以,一旦真的到了生死關頭,誰還管得了你。
不多時,圍在魏德柱身邊的親信就被砍倒在地,只剩下魏德柱被十幾名戰兵圍在當中。
鄭洞國沒有擠進去,只是在這些戰兵身後看著,魏德柱那狼狽的模樣,哪還有剛才意氣風發的樣子。
就見圍著魏德柱的戰兵當中,一個十八九歲的戰兵將刀扔在了地上,緩緩的向魏德柱靠近,他走得很慢,每走一步都緊緊盯著魏德柱,魏德柱的目光和戰刀也緊緊的盯著向他靠近的少年戰兵。
就在那戰兵距離魏德柱僅有兩步的時候,魏德柱頂不住壓力,一刀像著那少年戰兵劈了過來,那少年戰兵不退反進,直接撞到了魏德柱懷裡,順勢握住魏德柱右臂,一個過肩摔將魏德柱摔倒在地。
緊接著飛快撲了上去,一個十字固將魏德柱緊緊的鎖住。
站在人群外看熱鬧的鄭洞國搖了搖頭,這一招是路朝歌交給鄭洞國的,然後鄭洞國覺得挺好的,就交給了白澤軍的戰兵,誰承想還真起到了作用。
趕過來的連山莫樹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看著被制服的魏德柱,道:“你說這次回去,能不能找少將軍請教請教,我感覺他肚子裡這種近身肉搏的功夫還有很多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