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各個地方的情報,就算是商業情報他們也能給你搞到手,當然了,你要付出的代價也是極大的,價值最低的情報錦衣衛都敢開價三千兩到五千兩,涉及到軍事的情報直接以萬來做計量單位,若是涉及朝堂的情報,那你就準備好以十萬或者百萬的銀子來買吧!
“上將軍,這並不奇怪。”卓彬炳低聲道:“涼州錦衣衛收集天下情報,滲透進福州也是很正常的事,關鍵問題是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石嘉致的家中。”
“難不成石嘉致投靠了涼州?”林成祖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應該不會,估計是想和石嘉致接觸一下。”卓彬炳想了想道:“只不過發生的時間節點太過巧合罷了,才會看到他們行兇的一幕。”
“已經開始接觸我們的人了嗎?”林成祖有些漠然的看著卓彬炳,道:“你說他們下一個接觸的會不會就是你?”
其實林成祖的懷疑根本就沒有根據,不管從哪個角度講,他都不應該說出這句話,首先他根本不知道石嘉致和錦衣衛有沒有接觸過,他的一切都是卓彬炳進行的推斷,其次他就算心裡有想法,也不應該當著卓彬炳的面說出來,最後就是他的無端猜測,很有可能會讓本就動盪的紅杉軍分崩離析。
“上將軍這是何意?”卓彬炳問道:“難道上將軍已經開始懷疑我了嗎?”
“你覺得呢?”林成祖的眼神從漠視變成了帶有殺氣。
“不應該懷疑你嗎?”林成祖冷冷的說道:“昨天在將軍府,你們二人一唱一和的,現在錦衣衛又出現在石老匹夫的家裡,難道真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卓彬炳現在已經不想說話了,他真的事累了,這林成祖最開始的時候看著怎麼都像一個有雄心壯志的人,可是現在看來他錯了,而且錯的離譜,這分明就是一個疑心頗重的人,這樣的人今天會懷疑你,明天他就有可能找理由殺了你。
“上將軍既然這麼說,那我還是回家吧!”卓彬炳淡淡的說道:“省的我留在將軍身邊,給將軍添麻煩。”
什麼狗屁的添麻煩,卓彬炳就是害怕在出現在林成祖面前,林成祖會想方設法殺了自己。
“你這是心虛了嗎?”林成祖看著卓彬炳問道。
“上將軍,我也是跟著你出生入死一路打打殺殺過來的,我卓彬炳是什麼人您不清楚?”卓彬炳道:“就因為您那點不靠譜的懷疑,就準備置我於死地?”
兩個人從最開始的低聲說話,到最後誰也壓制不住自己的語氣變成了爭吵,而這一切都被混在門外人群中的錦衣衛聽了個八九不離十。
躲在人群中的錦衣衛,正是昨晚上寫血書的那位,他聽著院子內發生的爭吵,嘴都快裂到耳朵根了,什麼狗屁的為石嘉致報仇,那些東西不過就是分化林成祖和卓彬炳的手段罷了,他們可是涼州錦衣衛,石嘉致就算是在怎麼樣,那也是他們的敵人,他們對敵人可是從來都沒有什麼憐憫之心的。
現在他們的目的達到了,轉身就擠出了人群,然後消失在了悠長的巷子呢!
林成祖最後命人將卓彬炳綁了起來押送去了將軍府,而林成祖則命令衙役們收斂了石家人的屍首找個地方安葬,至於做下這場兇案的兇手們,林成祖會親自處理。
回到將軍府的林成祖,親自給卓彬炳解開了綁在身上的繩子,道:“我剛才真怕你看不懂我的意思。”
“我當時差點就沒反應過來。”卓彬炳活動了一下被綁的有些麻木的雙臂,道:“您是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了嗎?”
“我是看到了錦衣衛 的落款才想到的。”林成祖笑著說道:“他們做的太多此一舉了,留下血書就可以為什麼還有留下自己的名字?不就是為了給我們造成一種錯覺嗎?索性我就隨了他們的願,給他們演一齣戲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