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天已經完全黑了,病房裡開著白熾燈,在燈光的掩蓋下,床邊的少女食指動了動,微末的熒光便將她指尖包裹。 她隨後抬起手,指尖虛虛點在顧奶奶的眉心處,熒光便瞬間沒入後者的面板,整個過程持續了大概半分鐘。 怕顧奶奶好得太快引起旁人懷疑,顧言影沒有直接讓她醒過來。 顧奶奶是第二天下午醒過來的。 彼時的顧言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小口吃著顧母送來的午飯,守在病床邊的則換成了顧父。 一開始,他只看到顧奶奶唇瓣動了動,過了許久才聽到她艱難地張口,緩緩吐出一個“水”字。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顧父大喜過望,顧不得說什麼就起身,走到飲水機旁接了杯溫水。 等他返回病床邊的時候,顧奶奶已經睜開了眼。 顧父連忙將水放在床頭櫃上,接著就坐回床邊,小心翼翼地將顧奶奶扶了起來。 怕老人靠得不舒服,他還將枕頭豎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他才端起水遞到老人唇邊。等到老人喝了一些,他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媽,你感覺怎麼樣?” 顧奶奶一雙老眼在病房裡環視了一圈,似乎是在尋找什麼。 “媽?”顧父不解地又喚了一聲。 顧奶奶這才收回目光,偏頭看著似乎憔悴了一些的小兒子,輕輕搖了搖頭,不答反問:“子平,你哥呢?” 聞言,顧父沉默了下來。 一旁吃著飯的顧言影沒聽到他的聲音,頓時抬起了頭,眨巴著眼睛看著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父親。 和她不一樣,顧奶奶是瞭解自己小兒子的。 見他沉默,顧奶奶已經知道了結果,眉宇攀上一抹愁色,“媽沒事了,你們都回去吧。” 顧父怎麼可能相信她的話,醫生都說了要進行很漫長的非手術治療,哪是說沒事就沒事的? 可這種事他又怎麼能告訴她? 顧父心下嘆了口氣,最後只道:“媽,我回去幹什麼,哪有兒子會放任生病的母親自己待在醫院的?” 他這話意有所指,顧言影又眨了眨眼,默默詢問白九:“小九九,你知道原主她伯伯為什麼不過來嗎?” 她本以為這種劇情裡沒說的事白九不會知道,卻在下一秒就聽到小傢伙憤憤開口:“殿下你都不知道,原主的伯伯簡直就、就是狼心狗肺!” 小傢伙之前從未罵過人,還有些不熟練。 頭一次聽到它說這話的顧言影卻來了興趣,“你說說,他怎麼個狼心狗肺法?” 白九:“原主的奶奶有兩個兒子,因為大兒子出生的時候差點夭折,原主的奶奶十分偏愛他,這一偏愛就是幾十年。” “原主的伯伯結婚時,什麼東西都是原主奶奶一手操辦的,輪到原主父親的時候,她卻連婚禮都因為要給大兒媳買安胎的東西缺席了。” “這麼多年原主父親就沒感受過完整的母愛,往往只能羨慕自己的哥哥。” “可是原主伯伯那個、那個狗東西,仗著原主奶奶的偏愛,這些年過節啊過年啊,都只是給原主奶奶打個電話,一次禮物也沒送過。”喜歡快穿之非正常反派研究所()快穿之非正常反派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