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貧道自可完全作主,但最近來了不少昔年舊友,在敝觀聚首,白血幫霍幫主率眾來犯,以貧道一人之力,自然不足與之抗衡,因此全仗諸位道友之力,才把霍幫主一行給留了下來,所以姜老人家要貧道放人,貧道一人就作不了主,必須和大家商量之後,才能決定……”
舒秋霜道:“朱觀主和大家商量的結果,是不是肯放人呢?”陳明達道:“姜老人家望重武林,大家尊為福星,有他老人家的符令,武林中人自該一體遵照了,只是……”
舒秋霜冷冷道:“只是什麼?”她言詞咄咄逼人。陳明達依然含笑道:“只是諸位道友之中,和霍幫主另有樑子的,也頗不乏人,尤其……”他目光朝兩人看了一眼,又道:“二位今晚也見過家師了,諸位道友見到賈老人家的竹符令,不好明言反對,就託辭家師即在仙人廟,不如請示家師,去作最後決定,於是貧道趕去後殿,謁見家師請示。”李雲龍心中暗道果然去向鬥姆請示,看來放人之事,只怕沒有希望了。
舒秋霜道:“鬥姆的意思呢?”她當著陳明達,直呼鬥姆,陳明達卻依然含笑道:“家師看了賈老人家的竹符令,要二位回去轉陳賈老人家,他已有數十年不問塵事,如今竹符令,重現武林,既有賈老人家出面,那是最好不過,近幾十年,江湖上已經積下不少恩怨是非,也該有個了結,因此家師之意,白血幫霍幫主等人,暫且留在敝觀,一個月後,請姜老人家親臨五老峰主持此一盛會。”
舒秋霜道:“這麼說是不肯放人了?”陳明達道:“不過家師交代貧道,霍幫主等人,仙人廟在這三月當中,待以貴賓之禮,當在五老峰當著姜老人家釋放。”說完,站起身,把竹符令雙手交給李雲龍,說道:“李少俠請代向姜老人家多多致意了。”
李雲龍雙手接過,然後收入懷中,朝陳明達抱抱拳道:“在下自當把鬥姆前輩和朱道長的話,轉稟賈老人家,在下二人,那就告退了。”陳明達連忙稽首道:“二位請。”李雲龍、舒秋霜舉步走出。
陳明達一直送到階前,才道:“李少俠、舒姑娘恕貧道不遠送了。”
兩人出了月洞門,一路退出仙人廟,始終不見一個道士。這時天色早已大亮,兩人不好再施展輕功,只得腳下加緊,趕到朴樹灣,已經日高三竿。茅屋門前,一片空地上,這時正有三位姑娘,聚精會神,指手劃腳的在練著功夫,對兩人的走近過來,她們都似乎一無所覺。這三人,正是沈若華、白秋雲和秦畹鳳。
舒秋霜正待出聲叫她們,李雲龍急忙伸手一攔,說道:“霜妹不可造次,她們練的好像是一種極為深奧的武功。”舒秋霜偏頭問道:“何以見得呢?”
李雲龍含笑道:“第一,如果不是深奧武功,精奇難練,必須在練習之時,苦苦思索,她們不會專心一志,心無二用,連我們走近了都會不無所覺。”舒秋霜道:“還有第二呢?”李雲龍微微一笑道:“第二,你已經看到了。”
舒秋霜奇道:“我看到到什麼了?”李雲龍道:“她們練的招式步功,你不是都看到了嗎?老實說,以我們目前的武功,連大名鼎鼎的鬥姆都鬥過了,總不能說我們不濟吧?”舒秋霜嗤的笑道:“你少自吹自擂了。”
“不。”李雲龍道:“你聽我說下去呢,我只是拿我們作個比喻罷了,以我們目前的身手,任何武功,只要看上一眼,應該可以看得出一點端兒來,現在你已經看了一回了,你看得懂所練的手法麼?”
舒秋霜經他一說,不禁呆得一呆,說道:“大哥說得對極了,大姐她們練的是什麼武功呢?”李雲龍道:“我們不可驚動她們,快些進去了。”
兩人走近茅屋,只見大門土垣上貼著—張長形的紅紙條,上面黑酣勢勁的寫著一行大字,那是:“賈太公在此,百無禁忌。”
舒秋霜看得咭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