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許玉娥像蚱蜢似地跳了起來,臉上瞬間閃現過的表情,錯綜複雜,怕是連她自己都捉摸不住是什麼情緒。
白露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後,伸開雙臂,像老鷹護小雞將蔓蔓護到身後。
趙學軍早聽說過有關蔓蔓的事了,跟著許玉娥起身時,眯著小眼打量蔓蔓。怎麼看,都不大像是*的模樣。平平常常的五官不說,蔓蔓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再普通不過的,可能就是大街上幾十塊不到一百塊錢的衣服。
這般寒磣?蔓蔓這真是當上了什麼官的女兒,更是窮酸了?
許玉娥確確實實在對比了下蔓蔓的衣服後,再看看自己現在的打扮,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行啊,你現在不要我了,找回你親媽了,結果怎樣?就這個樣?還有你嫁的那個“破落戶”老公,就這樣“疼”你?怎麼還比不上我這個年紀快近五十的老公。
蔓蔓從眼前許玉娥和趙學軍那副鄙夷的眼神,都可以想象出他們此刻腦袋裡裝的想的。而且,看許玉娥現在穿成這樣,時髦呢子大衣領子且鑲了貨真價實的狐狸毛,頭髮電成個闊太太的菠菜頭,蔓蔓翻翻眼:怎麼看,怎麼就比起以前許玉娥穿著普通棉服的樣子,看起來更不順眼了呢?因為裝吧。許玉娥沒有那個實地,卻非要裝成幾百萬的女富豪。
白露皺著眉,此刻心裡十分後悔:早知道不管三七二十一,都得硬拉著姚爺留下。
周玉從自己辦公間裡走了出來,先是看到蔓蔓和白露,走上前打招呼說:“兩位美女遠道而來,怎麼,是想找我代替老公和男朋友聊天喝茶?”
白露聽到周玉這麼笑侃,心裡在來的路上那種緊張和尷尬,一下全鬆懈了,微笑著擠眉弄眼的:“表表姑,好久不見。”
“是很久不見了。”周玉見她這副模樣好像當初那個漂亮的小女生,扎著兩條辮子向她耍皮,感慨地說。
蔓蔓聽她們倆認識,理應她們倆也是認識的,靜靜站在一旁不打擾她們的久後重逢。
相比之下,許玉娥和趙學軍,在聽到別人說此人就是溫世軒請的大律師周玉時,耐不住了,催促和他們一起來的代理律師。
這代理律師姓滕,年紀和周玉差不多,是位男性,身材稍微矮短,戴著黑框眼鏡,一副短小精悍。走到周玉面前,滕永濤道:“周律師,你好,我是許玉娥女士的委託人,我之前在電話裡與你交談過,約好這個時間見面的。如今,我兩位當事人也來了。”
周玉早就看到他們三個在那裡了,是有意晾著他們。聽到滕永濤都湊到面前來,她朝白露先是一笑:“不好意思,我和他們說兩句,很快,你和蔓蔓到我辦公室裡先坐坐。”
“行。我和蔓蔓先進去裡面喝茶。看看雜誌,反正時間過得很快的。”白露接到她的示意後,同樣微笑著,不動聲色地拉了蔓蔓,迅速地進到周玉的辦公室裡面。
眼看,一扇門又將蔓蔓和她隔開了,許玉娥臉色又是一黑。
這邊,因為滕永濤連續在周玉面前遭冷,面色也不大好看。
周玉是話都沒有和滕永濤說,直接示意了助手帶他們三個進了接待廳。
“好大牌的律師。”趙學軍社會經歷豐富,看周玉端的架子能這麼大,隱隱有絲心驚,暗地裡問滕永濤,“有些什麼來歷嗎?”
滕永濤冷哼:“沒什麼。做到她這個年紀,和我這個年紀,已經差不多一樣的資歷了。只是她為人做事向來驕傲,不見得每個法官都喜歡。”
“是這樣啊。”趙學軍聽他這麼一說,突然訝異,“你說她年紀和你差不多?”
許玉娥更是怔住:看周玉那張臉那副身姿,怎麼最多都不會超過三十五的模樣。滕永濤說她年紀四十幾,豈不是和自己差不多大。
像許玉娥這樣的女人都是很在意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