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情形促使下,蕭君婉就沒有阻攔沈書陌,讓沈書陌很順利的走了。
沈書陌走後,蕭君婉就覺得空落落的也不知做些什麼好。
索性就去批奏摺,可是批著批著就發起呆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
她其實有些慌。
她總覺得有事要發生。
現在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但是她也猜不到會發生何事。
所以只能心慌。
蕭君婉就在這種狀態下,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
……
晚上。
宴席擺下。
蕭君婉自然是最後一個壓軸登場的。
一來,自然是先寒暄,還要說“眾位愛卿等久了。”
別人就算心裡真覺得等久了,面上也要表現一副等皇上是臣等的榮幸。
蕭君婉自然也就笑笑,說一堆場面話,這宴席就算開始了。
絲竹聲起,觥籌交錯。
大臣來來往往的敬酒,祝壽。
蕭君婉也喝了幾杯,微醺。
然後,沈書陌站了起來。
眾人都知道,今晚的重頭戲來了。
都抬頭望了過來。
沈書陌站起,雙手相交,一謁。
蕭君婉勾起了淡淡的笑看著他。
沈書陌開口說。
“吾皇為賀夏皇壽誕,特派臣來送上賀禮。”
說完,就向後一招手。
一直雙手捧著盒子站在他身後的人,就快行幾步走上前來。
頭低下,盒子上舉,恭敬的遞給沈書陌。
沈書陌也不接過,直接就著那人的手,將盒子開啟。
從中取出一樣東西,雙手呈到蕭君婉面前。
蕭君婉本來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的臉,看他這個動作,又將視線下移,移到他的手上。
他手上託著的是一個手掌大小的珠蚌。
蕭君婉也不說話,也不伸手拿過,而是又抬頭望著他,眼裡意味不明。
沈書陌也笑,從旁邊隨手拔了個侍衛的刀。
一時場面瞬間凝滯,周邊護衛的人紛紛想要拔劍相向。
不過手才按在劍上,蕭君婉就擺了擺手,示意無礙。
沈書陌也是一笑,用手握住離劍尖三分之一處,用劍尖,再加巧勁就開啟了那個珠蚌。
然後隨手扔了劍。
將開啟了的蚌,再次呈上。
蕭君婉探身去看,蚌中的珍珠一顆顆都珠圓玉潤,長勢喜人。
不過,她看過後,也沒什麼表示,又將身子靠了回去。
對沈書陌抬了抬下巴,示意說明這是何意。
沈書陌自然懂蕭君婉的意思,解釋道。
“此蚌中珍珠剛好二十顆,正稱夏皇年歲。”
蕭君婉悠悠的道出了眾大臣的疑惑。
“這蚌從未開過,楚皇如何得知?”
沈書陌解惑。
“吾皇能觀蚌辨珠。”
蕭君婉勾了個笑。
“看來楚皇對此頗有研究啊,不會是整日裡都與蚌珠為伍吧。”
這就是故意的諷刺,諷刺楚子駿一國皇帝竟然終日只知觀蚌辨珠,不理政事。
沈書陌本就對楚子駿沒什麼忠心耿耿,自然也無所謂蕭君婉的諷刺,相反還笑了笑,有種在默示的意味。
蕭君婉看他這樣也笑了起來,接過他手上的蚌,從裡面捏了顆珍珠,拿高些,抬頭望去。
當真是瑩潤有光澤啊。
不過沈書陌下一句話,就讓蕭君婉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