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路,各投靠山,厲廣富藉著稅費改革小組成員的身份,第一時間找上了嚴寧,藉著彙報工作的空檔向嚴寧表示了誠意。幾次接觸下來,帶給嚴寧的觀感不錯。只是,等到厲廣富終於納入嚴寧的視線以後,他才現,自己似乎來晚了,嚴寧的蛋糕居然都分完了,這讓厲廣富懊悔不已。
不過不要緊,自己還年輕,今後還有機會,只要能彰顯出自身的能力,早晚會被嚴寧所重用,其他書友正常看:。這不機會就來了,通澤和長川的稅費改革出了問題,立刻讓厲廣富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果斷地在第一時間跑回來通風報信,把第一手材料送到了嚴寧的手中。別說,效果挺明顯,從嚴寧臉上透露出來的凝重神色,以及詢問自己的看法,這本身就代表著嚴寧的一個態度。在這一刻,厲廣富知道,自己已經在嚴寧的心中確立了印像,而且是成熟穩重,可堪一用的好印像。
“長川,主要還是長川……”厲廣富說的不錯,通澤不值得擔心,主要的問題還是在長川縣上。通澤的書記李西林是王雙陽的人,縣長呼寶慶是徐自強的人,算起來也就是嚴寧的人,都是這段日子雙江常委會調整中從市裡下派過去的,兩個人雖然不是一個派系的幹部,但主要的方向不會有大的出入。這黨政一把手同時調整,一起下到地方,說不得要先了解一下情況,熟悉一下通澤的環境,彼此爭一下長短,掰一掰手腕,分出個高下來。
再有就是兩個人也需要和通澤本土勢力磨合一下,這些坐地虎同樣也是一股龐大的勢力,想要開展起來工作,還真少不了他們的支援。所以,通澤班子之間有一段日子的磨合期可以理解,這是官場鐵律,嚴寧倒不至於過於苛求。相反,還對兩個人的穩重持肯定態度,政治鬥爭無非就是一打一拉,若是不能有一個統一的思想,任你積極性再高也幹不成事。特別是呼寶慶還知道自己對進行稅費改革的迫切心情,在這個時候還能穩住架,無疑他這個縣長還是比較勝任的。
班子這間需要磨合是通澤農村稅費改革始終沒有啟動的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通澤縣很窮,窮到需要吃省市的救濟糧才能維持下去的地步,是雙江地區唯一一個省級貧困縣。李西林、呼寶慶初到通澤,面對這個窮的直掉渣的縣財政,不瞭解一下情況,捋出一個大致的脈絡,輕易不敢做出重大的決策。畢竟越貧窮的地方,保守的勢力越強大,減少了一大塊提留統籌款,無異於從基層幹部的嘴裡奪食,若是引來通澤所有鄉鎮、村組幹部的反彈,在龐大的利益集團抱成團一致對外的情況下,兩個人既使是書記、縣長,也不見得能壓住局勢,這個地位可就不牢固了。
基於通澤縣的現實情況,嚴寧倒沒有什麼擔心的,書迷們還喜歡看:。既然仗量土地數量,清查水利工程,核定財政收入這些基礎工作佈置下去了,早一天宣佈稅費革和晚一天宣佈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最多也會搶在整墒土地之前,李西林和呼寶慶在捋順了通澤縣的關係以後,自然要將農村稅費改革落實下去,這個時候,給他們一些理解和支援卻是極為必要的。
“是的,書記,長川的問題很嚴重,老百姓就是知道稅費改革是富民增收的好政策,也不敢違背宗族族長的意願。而各家宗族也需要統籌提留這個名目繼續盤剝村民,從縣到鄉,從鄉到村,從村到屯,只要是幹部,都是這個利益鏈條上的收益者。所以,稅費改革可是觸動了一大批當權者的利益,這也是我們在長川連村子都進不去的原因……”相比與通澤,長川推行農村稅費改革舉步唯堅,難以為繼的原因可就複雜得多了。
長川縣有一個鮮明的特點,宗族勢力極其龐大,很多鄉鎮都是由一個姓氏的宗族展起來的,許多宗族的族長就是一個村子的村長,憑藉龐大的家族勢力,把持村務,橫行鄉里,沒有他們的支援,任你誰來當書記、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