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此羞怯的避到了別處,可鶯兒卻怎麼也跟著不見了?
…………
返回頭再說來順。
卻說他見母親尋了箇舊相識搭話,便也悄悄豎起耳朵,想聽一聽那薛蟠究竟在亂吼亂叫什麼。
誰知這一側頭,先就在牆角尋見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也同樣看到了來順,略略遲疑之後,竟一咬銀牙,對著來順連連招手。
若換了旁人,來順未必做出回應。
但這人偏是香菱!
先前司棋就曾說過,香菱似乎撞破了兩人的‘交易’。
雖說秉著捉姦捉雙的道理,香菱既然沒有當場發作,再想找後賬也沒那麼容易。
但因有這一層‘孽緣’,來順倒想看看她喚自己過去,究竟是要說些什麼。
當下準備好脫身的藉口,然後又曲線繞到了牆角——他之所以要走曲線繞過去,卻是想提前觀察一下,那牆角是否還有別的埋伏。
好在那牆後除了香菱,並不見有什麼‘刀斧手’。
來順這才湊到香菱身前六七尺的地方,靜等著她說出召喚自己的緣由。
只是香菱見來順離得近了,方才那勇氣卻反倒散去了大半,捏著指頭、努著腳尖,期期艾艾的好半晌也沒句整話。
來順無奈,只好率先開口問道:“姑娘喚我過來,莫不是有什麼差遣?”
頓了頓,又忍不住拐彎抹角的打探:“表少爺這般暴躁,莫不是遇上了什麼難處?可有我家能出力的地方?”
香菱忙把小手亂搖:“沒什麼的,少爺是想討我做個屋裡人,只是姑娘和太太一時不肯應他,這才嚷了起來。”
呃
這對別人來說,倒確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她作為當事人也說‘沒什麼的’,聽起來反倒古怪了。
來順一時不知該如何吐槽,又見她生的嫋娜纖巧、容貌端麗,與那憨貨薛蟠實在不配。
又忍不住問:“表少爺要討你做屋裡人,那姑娘自個是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
香菱的神情有些茫然:“我本就是少爺買來的,太太、姑娘都待我是極好,她們怎麼吩咐,我就怎麼做唄。”
來順:“……”
這姑娘怎麼‘呆呆’的?
不過這般順從隨和的性子,倒是做妾或者通房丫鬟的好苗子。
想著自己未來的‘床伴’計劃,來順又下意識暗中掃量了香菱,心下登時就有些垂涎三尺。
只是……
他現下又有什麼資格和薛蟠爭奪香菱?
至多也只就‘肖想’一番而已。
約莫因這兩句對答,減緩了心頭的緊張感,香菱終於問出了自己牽腸掛肚許久的疑問:“來管事,你和司棋姐姐怎麼了,是不是……是不是家裡有些阻礙?”
這丫頭倒是直接的緊。
來順卻那肯和她正面討論這個?
當下裝瘋賣傻道:“什麼司棋?我和她怎得了?姑娘這話倒聽的我有些糊塗了。”
香菱倒也曾想過他會否認,於是又期期艾艾道:“你別誤會,我、我其實那天……看……我……”
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反是一張小臉漲的通紅。
畢竟那等衝擊力十足的畫面,又怎是她一個雛兒能夠承受的?
只稍稍回憶了一起些影像,那語言功能就起了障礙。
不過來順從這斷斷續續的言語當中,也確認了那場洞中私會,當真曾有個不請自來的‘觀眾’。
正想著該怎麼敷衍一番,好讓香菱不再糾結此事,卻忽聽不遠處有人喚道:“香菱、香菱,你做什麼呢?!”
來順心下一凜,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