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爽,所以才想慫恿李紈出面,再暗裡查清楚那晚究竟是誰——若是對面也有此意,那暴露的也只會是李紈。
李紈卻早知道她上回去遇見了什麼,聞言立刻搖頭笑道:“你一向吃獨食慣了,今兒突然這麼大方,不定是藏著什麼歪心思呢,我可不上你的惡當!”
王熙鳳見她不肯就範,便也熄了弄鬼的心思,轉而打探起了焦順的外宅。
“我聽說那冤家時常在外面過夜,想必是另有風流快活的去處,你跟他最是親近,想必早知道他在哪兒設了外宅吧?”
李紈反問:“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自然是比著弄一個。”
王熙鳳故作大氣的揮手道:“過陣子他可就要搬出去住了,你難道捨得就此斷了往來不成?索性咱們也比著弄個宅子,只當是養了兔兒爺在外面!”
李紈噗嗤一笑,掩嘴道:“快別露怯了,男人養男人那才叫兔兒爺呢。”
旋即,又問:“就算置了宅院,咱們婦道人家也不好時常外出吧?”
“尋個由頭唄!”
王熙鳳顯是早就想好了,當下立刻道:“不拘是燒香拜佛,還是什麼的,尋個由頭還不簡單?到時候只需將那宅子置辦在寺廟左近就好。”
聽王熙鳳這一說,李紈立刻就想到了焦順近來的安排,心道這冤家給妙玉買下那尼姑庵,難道竟是早有謀算?
見李紈似乎有些意動,王熙鳳則是暗自盤算著該怎麼虛報賬目,才好讓李紈出了這買宅子的全部挑費。
另一邊。
賈探春聽說焦順又來園子裡吃酒,也是立刻就想到了當日雙排的羞恥情景,遂下定決心不願再重蹈覆轍。
只是……
想到昨天趙姨娘說的那些話,卻又不免有些惴惴難安。
上回因被二嫂子攪局,沒能把兼祧的事情做實,倘若這時候有人見縫插針……
想到這裡,她便掰著指頭盤算起來,二嫂子那樣有家有室的倒不用擔心;大嫂子寡居多年,眼見蘭哥兒就要長大成人了,也斷沒有這時候改嫁的道理。
二姐姐已經是有主的人了。
四妹妹一來年紀尚幼,二來又被那些道理禪機迷了心竅,不太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
湘雲……
她本就是焦順要明媒正娶的娘子,再怎麼都不會影響到自己的兼祧大計。
薛家姐妹已經搬出了,也不用考量。
思來想去,唯獨林黛玉那邊兒有拿不準。
按說以林姐姐那孤傲的脾性,未必肯答應給人做兼祧。
但世事難料,自己當初又何曾將焦大哥當做良配,如今卻還不是一門心思想要嫁入焦家?
尤其邢岫煙與她情同姐妹,她如今又與寶二哥行動陌路,保不齊就……
越琢磨就越是坐立難安。
到最後她還是忍不住獨自出了秋爽齋,趁著夜色摸到藕香榭左近,想著若是有機會,便找焦順徹底敲定兼祧一事,免得心下忐忑難安。
結果剛到了藕香榭附近,卻就見兩個熟悉的人影,正在進出藕香榭的必經之路附近徘迴。
二姐姐?
還有繡橘?
她們這時候跑來做什麼?
剛才分析情敵的時候,賈探春還覺得二姐姐已經有了主兒,不可能再對自己構成威脅,但突然在這裡撞見迎春,卻又讓她陡然想起了當初,二姐姐與焦順的傳聞。
不!
不僅僅是傳言而已,好像有一陣子司棋時常去二姐姐屋裡。
當時自己因對焦大哥不怎麼關注,也只當是她們主僕情深,但現在細一琢磨,這裡面卻透著些不尋常的味道。
要知道當初老太太可是公開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