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問道:“李太守,可有發現什麼陌生的面孔或者異常的行為?”
李源沉思片刻,答道:“回殿下,近期確有一些陌生面孔在郡內出現,不過……”
“不過什麼?”武承煜目光一冷,瞧出了李源的顧慮,於是追問道。
“回殿下,他們只是在雷家別苑附近徘徊,尚未發現有何異常。”李源硬著頭皮說道。
聽到雷家別苑,大皇子武承煜臉色微微一變,彷彿觸動了心底的某種忌諱。他的目光變得深邃而寒冷,讓人不寒而慄。
“雷家別苑……”他輕聲自語道,仿若觸動了某根敏感的神經。
同樣地,李源對雷家別苑的關注並非毫無緣由。事實上,從十五年前開始,每一任東陽郡守在任期間,都會對這個地方傾注特殊的關注。儘管沒有人能夠確切地說出這種關注的原因,但每一任郡守在交接之際,都會將此事視為最為重要的執政經驗,私下傳授給繼任者。
“李太守,明日你帶人暗中監視這些人,有任何情況立刻向本殿彙報。本殿會親自去探訪一些地方,尋找線索。”武承煜吩咐道。
,!
李源連忙應道:“下官遵命!”
此後,夜更深,唯有大皇子武承煜的房間還閃爍著微弱的燭光。
他靜靜地坐在桌前,眉頭緊鎖——雲娘還在敵人的手中,生死未卜。而要想順利解救雲娘,還需要更加謹慎小心。他絕不能不放過任何一個線索,更不會輕易說出此行的真實目的,哪怕是將雲娘暫時定性為火燒洪門寺的罪魁禍首,亦或是現在沒有對東陽郡守說出實情。
同樣徹夜難眠的,還有趁著月色,踏著星光,連夜趕路的海寶兒、孟鶴堂、冷凌煙和茵八妹四人。
“少主,待天亮之際,我們必能抵達東陽郡!”駕車的孟鶴堂,向著車廂內高聲呼喊。其聲恰似一道驚雷,穿透力極強,傳遍四方。
海寶兒回道:“好。想來大皇子他們應該已經抵達,到時候直接去郡守府匯合。”
“少主,去郡守府恐怕會浪費時間,不如我們直接前往雷家別苑尋找線索?”孟鶴堂聞罷,竟直接語出驚人,只因他深知,眾人星夜兼程,已然表明海寶兒對雲娘一事,分秒必爭。
當“雷家別苑”這四個字傳入耳中,海寶兒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隨後,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就連時光都仿若凝固了一樣。於他而言,雷家別苑宛如一個遙不可及的幻夢,縈繞心頭無數個日夜。他無時無地不在尋覓一個合適的時機,親身前往探個究竟。
可,正當他沉浸思緒之時,一陣寒風驟起,捲起一葉飄零。海寶兒心頭為之一震,他深知,此或為命運的暗示,前方之路恐不平坦。然此次,他已經有了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了。
幸而,這一番奇奇怪怪的舉止,埋沒於車輪滾動聲與幽暗的車廂之中,並未驚擾到駕車的孟鶴堂,以及已然入眠的冷凌煙、駱茵陳二人。
良久,海寶兒終於啟口應道:“孟兄所言極是,便依你之見,改道前往東陽城外的雷家別苑,置信彼處,必能覓得雲娘下落的蛛絲馬跡。”
哈哈哈~
驀地,一陣悽烈而又狂放不羈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或雄渾或尖銳,有男有女,在這死寂的黑夜中顯得格外驚心,令人毛骨悚然。
笑聲未落,只見兩道黑影閃電般從黑暗中疾馳而出。孟鶴堂面色一驚,急急勒住馬韁,座下駿馬長嘶一聲,人立而起。與此同時,原本熟睡中的冷凌煙和駱茵陳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醒,兩人瞬間進入戒備狀態。
孟鶴堂氣定神閒地穩住馬車,然後凌空躍起,朗聲道:“少主,你且稍作歇息,看我去會會這兩隻煩人的魑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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