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究竟來自何方?他們緣何要劫走這封書信?莫非其中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
念及於此,海寶兒目光中掠過一抹決然,朗然道:“以諸位鏢師的身份,欲將這書信送入宮中,難度委實頗大。然而此次,你們幸遇了我及當朝的大皇子殿下,篤信有我們在此,此番走鏢,定能將鏢物,安穩送達陛下的手裡。”
王近山聽後,不禁大喜,他趕忙說道:“多謝少東家。有了少東家的襄助,我等必定能夠順利完成使命。”
隨後,海寶兒率領眾鏢師迴歸主道,與大皇子武承煜及其一行人會合。海寶兒扼要地將適才交鋒的原委始末講述給眾人,而後又踏上了返京的行程。
這一路,或有山匪現身,或有猛獸攔路。海寶兒身負絕世武功,功法已臻至六境巔峰,每逢有敵人來襲,他皆能以雷霆萬鈞之勢將其擊潰。
一日,鏢隊行至一處荒僻山嶺,四周陰風陣陣,詭異至極。
王近山眉頭緊蹙,對海寶兒說道:“少東家,此地頗有古怪,我等必須小心謹慎才是。”
海寶兒點頭應是,暗自運起功力,以防有意外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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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四周殺出一群流民,人數眾多,來勢洶洶。
海寶兒眼神一寒,發現這些流民個個實力不俗,方知為歹人假扮,遂身形倏地一閃,毫不猶豫地衝入敵陣。
人過處,寒光閃爍,血花四濺。
流民雖人數眾多,但在海寶兒的寶梃下,皆不堪一擊。一場激戰過後,假冒流民傷亡慘重,狼狽逃竄。
經此一戰,鏢隊眾人對海寶兒越發欽佩。
往後兩日,鏢隊又歷經數場惡戰,皆在海寶兒的帶領下化險為夷。
終於,鏢隊抵達京城。
“少傅,此刻暮色已然深沉,不若先歇於我王府。待明朝,我們再入宮覲見父皇。”大皇子王府前,武承煜啟口提議道。
海寶兒輕輕搖頭,說道:“陛下恩賜的侯府,我尚且未曾入住。且我等人數眾多,進駐王府或有諸多不便,眾鏢師便隨我前往侯府即可。至於零公主殿下,還是先行返回皇宮較為妥當。”
因五公主武承零尚且年幼,未及成年,故而未能於宮外開府建邸,暫時仍居於宮內。
豈料,海寶兒的話語尚未落下,武承零便即刻脫口而出:“不行,我不想回宮,我也要去侯府。”
“胡鬧!”
“不行!”
緊接著,兩道反對的聲音隨即響起,一道出自大皇子武承煜,一道出自海寶兒。
反對的緣由極為簡單:其一,此地作為京城所在,地位尊崇的武朝公主殿下,於夜闌之際宿於侯府,若是被那些諫議大夫以及散騎常侍等人所知曉,必定會將此行為判定為有失體統,進而會不休不止地向皇帝陛下進諫規勸;其二,讓武承零返回王宮,是因為海寶兒尚有更為關鍵重要的事務需要進行妥善安排。
“不聽!不聽!我才不聽呢!”武承零雙眸直勾勾地盯著海寶兒,同時牢牢攥住冷凌煙的手臂,滿臉盡是委屈與任性,嘟囔道:“冷姐姐,你趕緊幫我勸勸你的好師弟,今晚我著實不想回宮,我就是要跟你去侯府……”
尚未等冷凌煙開口替她講情,海寶兒一下子就將她拉到旁邊,輕聲對著她耳語了一通。
武承零邊聽邊不住點頭,隨後便紅著臉蛋細聲說道:“你萬萬不可騙我,你倘若膽敢騙我,我就請求父皇賜婚,讓我嫁給你,成天攪和得你不得消停……”
咦!
這刁蠻的零公主,怎會這般任性不講理呢?
海寶兒伸出手輕輕地戳了戳武承零的額頭,然後哭笑不得地小聲說道:“你這丫頭片子,說什麼誑語?!嫁給我,你連小老婆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