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的利器。我用遍體鱗傷換得了這隻髮簪,而我的女兒替我爭取到了你解開我雙手雙腳的機會,隱醫,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自負,你藏在這裡替我治傷,卻從來不讓林媽媽和月落公主知道你在這裡,就算我現在真的殺了你,也會神不知鬼不覺。可是,我還不想殺你,因為我突然發現我還有許多事可以做,比如,重新做回我自己。”
“叫錯了吧?和你纏綿的是夢娘,可對你下狠手的,是我蘭瀾。”言罷,王妃衣衫不整地起身,沾滿鮮血的雙手上還舉著那根尖利的髮簪:“你以為我會束手就擒?你以為我會坐以待斃?隱醫,我不會殺你,可我要你生不如死。”
慘叫聲中,隱醫赤身倒在了血泊中:“夢娘,你……”
“啊!”
王妃熱情地回應,使出渾角解數來取悅這個男人,直到,她絕豔的眸底猛地閃過一絲狠色。飛快地撥出藏在衣內的那隻髮簪,她使出全身的氣力,對準他的心口,狠狠地紮了下去。
那兩個字一出口,隱醫眸色劇變,雙手不自覺地扣上她的纖腰,情不自禁地遊走……
迷離之中,他的心神已紊亂,王妃蛇一般纏上他的身體,一步步將他抵到了牆邊。白滑的指尖刷過他的唇,她笑著告訴他:“我原諒你了。”
隱醫的目光迷離,似透過她的瞳仁看到了曾經的自己,那些年少的時光,那個逝世去的歲月,還有那些令他抱憾終身的過往。他已不再年輕,唯有心中那份真情依舊,如果,夢娘還能原諒他,那該多好?
“夢娘……夢娘……”
這世上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忍辱負重地活下來,她為的不是在此了卻殘生,而是絕地逢生的機會。本以為華青弦的歸來一定能帶自己逃離苦海,沒想到,又輸在了一個隱醫的身上。她不甘心,也不會放棄,所以,從哪裡失去的她就要從哪裡找回來,隱醫,若他還迷戀這張臉,那麼,他會是她第一個最成功的跳板。
長長的指尖點住他的唇,不讓他吐出接下來的字,她嘴角的笑意妖嬈:“噓!叫我夢娘。”
“蘭……”
“隱醫,我美麼?”薄薄的笑意暈染,她媚到能滴出水來的眼神牢牢鎖住了隱醫,兩條白滑的胳膊水蛇般緊緊纏上,她逼近他,用她那張不需要任何表情就足以醉倒他的臉,一點一點地融化著他心頭的枷鎖。
“……”
王妃的面上浮出一縷薄媚,高高吊起的眉眼狐狸一般,對著這張臉六年了,她早已清楚什麼時候這張臉上展現出來的笑意最是勾魂,她知道隱醫當年是酒後亂性,可如今,她已將自己練成了一幅帶媚含羞的藥,她知道,只要自己主動,他便無法拒絕這張臉。
“一時糊塗麼?那你想不想再糊塗一次?”
聞聲,隱醫神容大變,怒道:“不要說了,我那是一時糊塗。”
六年前的夜晚,是她此生都無法抹去的恥辱,她永遠都記得那天晚上當她臉上的棉紗,看到自己這張完全陌生的臉的感覺。那時候,天都要塌了,可自己選擇的路無法回頭,她忍痛接受了那個殘忍的事實。可是,當她換上隱醫替她準備的舊衣,她在他眼中看到了濃濃的**。直覺想要逃離,可她怎敵他的對手,那一晚,他把她當成了另一個女人,在他身上盡情發洩……
王妃怨恨地看著面前仍舊丰神俊朗的男人,突然尖聲嘲笑道:“隱醫,你可真狠吶!六年前,我們畢竟也有過那一晚……”
如此篤定,如此堅持。
“是。”
“所以呢?待阿弦和驍雲將軍離開後,你會繼續鎖著我?”
隱醫這一輩子為人耿直,卻獨獨對不起兩個女人,一個是當年的夢娘,一個便是如今的王妃。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但有些事一旦開始了便永遠都無法回頭,正如當年他做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