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意,莊覓珠也對錦瑟道:“你也下去。”
“喔!”終於問到了正事,華青弦對天雨擺了擺手:“你下去吧!”
華青弦挑眉,似笑非笑的模樣似要看穿她的偽裝,莊覓珠手心一冷,頓覺腹部又有一陣溼熱湧下。她巴掌大小的臉上,顏色更為慘淡,感覺快要堅持不住,又不能直接趕走華青弦,只能強忍著痛意問道:“少夫人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是嗎?”
驚覺失態,莊覓珠飛快地收回自己的眼光,解釋道:“沒有,只是覺得太驚訝了。”
她的目光停留得太久,華青弦笑笑地迎上,還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奇怪地問她:“阿珠啊!你怎麼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嗎?”
抬眸,下意識地打量起了華青弦,她一身的打扮很是樸素,與平素也沒什麼差別,可不知道為什麼,她越是平靜莊覓珠就覺得越是不安,彷彿又有什麼她不知道的東西在醞釀著……
莊覓珠是個心思多的人,自己說的話總會帶著別的意思,以至於聽別人的話時,也總會想到其它。華青弦是她此生所遇最大的‘對手’,她說的話莊覓珠就更加用心的去分析,可是,這話明明似乎有很大的漏洞,可為什麼她卻猜不透?華青弦為什麼要來說這些?她的目的絕不可能單獨,她一定有陰謀,一定有。
“……”
“是啊!那一年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呢!挺遺憾的!”
“腦子進子水?”被華青弦的‘奇思妙語’給震到,莊覓珠尷尬地笑了笑,一時也不知還能說什麼。
華青弦點頭,一本正經地解釋道:“是啊!大夫說是讓江水泡的,所以,腦子裡進了水。”
這話一出,莊覓珠倒真是吃了一驚:“這樣的事情也會不記得?”
“我是指我運氣不錯,兩個孩子也沒麼鬧騰我,而且,生她們時候的事情我一點都不記得了,所以啊!沒你這麼糟罪。”
一語出,莊覓珠當場色變。可她到底是個中高手,縱然心中驚濤駭浪,表面上依然表現得十分的自然。華青弦若不是早就看穿了她的嘴臉,還真會讓她那一臉無知懵懂的模樣給騙了去。也不怪當年的笙華郡主還傻乎乎地當她是姐妹,這種女人,若是不存害你之心,還真是個不錯的聊天搭子,至少,和她聊天從來不費勁,你想聽什麼人家說什麼,你不想聽什麼人家就不提,實在是‘善良人意’啊!
“嗯?少夫人……”
華青弦搖了搖頭,一本正經道:“我不明白,我也沒那麼折騰過。”
她又笑,還打趣道:“自打有了這個小的,可不就是跟生病了似的,吃什麼都難受,唉!少夫人是過來人,應該明白的。”
“怪不得你屋子裡一股子藥味兒,我還當是你生病了呢!”
聞聲,莊覓珠神容一動,虛虛一笑道:“請了,說是受了驚,吃幾幅安胎藥就好。”
看來香媽媽的死對她打擊很大,這是真病了的樣子。
“倒是你,不舒服有沒有請個大夫瞧瞧?”一進這屋子裡便聞到一股子藥味,地上還有一攤汙漬似是未曾清除乾淨的藥漬,華青弦便想到莊覓珠可能是在吃藥。又看她滿頭滿臉的汗是擦了又來,一張臉色也白得失了顏色,雖然敷了粉,但還是看得出一絲病態。
華青弦說的含蓄,莊覓珠又怎會不懂,也附和道:“是啊!總會過去的。”
“自然是沒那麼好了,只是……總會過去的。”
聽華青弦提到老太太,莊覓珠自然要問:“老夫人還好嗎?我只要一想到香媽媽就老太太就覺得難受,又不敢去多勸……”
她的聲音很輕,似得還在昨夜的餘悸中未能抽離,看那一身的冷汗似乎也不像是熱的,華青弦也只當她是嚇出來毛病。錦瑟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