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神婆無異。
雲虞沉思片刻出聲:“我洗漱的時候打碎了個玻璃杯,想著廢物利用嘛,順便把碎片擺在門口了。”她輕飄飄地道,“可能是不小心踩到了吧,嘖,這也太不小心了。”
姜漓表情一言難盡:“……”
這是有多順便啊?
如果是平時,她會罵一句喪心病狂。
這會兒她只想說:“……幹得漂亮!”
“剛才那好像是周良生的聲音,這個死變態半夜不睡覺跑到我們房間裡來做什麼?”雲虞抬手摁亮了燈,眼神費解。
姜漓聞言一愣,眼裡流露出一抹驚訝:“是他?”
房間裡的燈亮起,周良生這時候也看到了門口的玻璃碎片,目光頓時殺氣騰騰,對雲虞的殺意佔據上風,他甚至顧不上腳上的疼痛,神色陰沉地闖了進去。
姜漓沒想到周良生還敢繼續進來,她臉色變了變:“你半夜不睡覺發什麼瘋?!”
周良生陰鷙的目光掃過來,她噤了噤聲,嗓音發虛:“我怎麼覺得他的精神狀態岌岌可危呢?”
雲虞下了床,聞言意味不明地笑笑:“自信點,不止精神狀態。你看看他的腳?”
姜漓下意識看過去,臉色一白:“他幹嘛踮著腳走路?”
雲虞眯了眯眼睛:“在一些民間傳說裡,只有被鬼上身的人才會踮著腳走路。”
姜漓懸著的心終於死了,看著周良生步步逼近,將檯燈抱在手裡,嚥了咽口水:“對不起,我為我剛才的冒失道歉,你大人有大量能不能放我一馬?”
周良生的目標不是她,只看了她一眼就直奔雲虞。
姜漓:……咦?
雲虞提起電鋸,打量面前的人:“雖然是鬼上身,可到底還是人的身體,不能揍的盡興,有點麻煩。”
姜漓表面平靜內心崩潰:“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吹牛!想想辦法啊!”
她試著抱起手裡的檯燈砸過去,妄圖轉移注意力,然而準頭不太好砸了個空,頓時心如死灰。
周良生撲到面前,雲虞抬起沒有開啟的電鋸往他的下三路戳,對方的臉一下子綠了,一臉痛苦地彎腰捂住下半身。
姜漓的臉白了又紅,一臉恍惚:這也可以的嗎?
雲虞趁著對方彎下腰,手柄往他腦袋上砸,將人砸的頭暈眼花:“鬼上身就可以半夜擅闖女孩子的房間嗎?你媽媽沒教過你男女有別嗎?”
她面色兇殘將人摁在床上,被子罩住頭揍了一頓,看著傻眼的姜漓:“愣著幹嘛?找東西把他綁起來啊!”
再怎麼說他也是個男人,掙扎起來力氣肯定不是她能制住的。
姜漓如夢初醒:“噢噢!”
等把周良生綁在了椅子上,姜漓整個人仍是懵的:就這麼完了?
她以為今晚會有一場惡戰來著。
她看了眼氣喘吁吁扶著牆一臉嬌弱的雲虞:“……”
總覺得她在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