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方將楚軒的人頭扔在洗手間隔間裡故意試探她的行為,她不太喜歡。
於是她將人頭送到楚涵面前,是報復也是警告。
楚涵笑了笑:“不愧是y,果然名不虛傳。”
見雲虞挑了挑眉,她解釋道,“我從爺爺口中聽說過你,你救過他,我對你沒有惡意,之前無意冒犯,是我抱歉。”
她道歉乾脆利落,並不是單純因為救命之恩,更是因為深知與雲虞交惡對她來說並沒有好處。
雲虞向來是個無理佔三分,得理不饒人的主,她若有所思眨了眨眼:“既然是道歉,嘴上說說恐怕沒什麼誠意吧?”
楚涵臉色一僵,大概沒想到有這麼蹬鼻子上臉的人:“……你想做什麼?”
……
離開的時候,雲虞心情愉悅哼著小曲,而楚涵臉色卻有點黑。
登上直升機前,薄斯嶼好奇看了一眼:“你對她做了什麼?”
雲虞不滿地癟癟嘴:“為什麼不是她對我做了什麼?”
“……”
他瞧著她沒說話,沉默聲震耳欲聾。
聽聽,這話她自己信嗎?
雲虞咳了一聲:“好吧,只是問她借了點東西。”
薄斯嶼後來知道她借的什麼,再回想她說這話時雲淡風輕的語氣,唯有沉默以對。
你管這叫一點?!
——
避免回頭再跑一趟警局做筆錄,在直升機上,兩人就直接把筆錄做了。
韓隊一邊問話一邊記錄:“雲小姐對那個周津渡了解多少?可以詳細說說嗎?”
雲虞眼角餘光瞥到什麼,皺了皺眉,氣壓忽然低下來。
韓隊不明所以,小心翼翼道:“是有什麼顧慮嗎?”
雲虞開口,風馬牛不相及:“這兒有醫藥箱嗎?”
“啊?”韓隊愣了一下,連忙點頭,“有的有的!”
他讓人取來醫藥箱,雲虞開啟,找到碘伏紗布和止血藥膏,抬眼看向薄斯嶼,語氣臭臭的:“手伸出來。”
薄斯嶼有些意外,猶豫了一下伸出手,他手臂上被劃了一條口子,是與周津渡近身搏鬥時留下的,還在隱隱滲血。
雲虞一邊給他消毒一邊陰陽怪氣:“受傷了也不知道吭一聲,怎麼,你鋼鐵般的意志不允許你示弱?”
不怪她生氣,周津渡那個人向來不擇手段,什麼陰招都使得出來,他要是抹了毒,薄斯嶼這會兒都涼了!
薄斯嶼自知理虧,抿了抿唇一言不發,耳根悄悄紅了。
這個時候雲虞還不忘禮貌,看了眼韓隊:“你繼續問。”
韓隊:“……”
他突然覺得他在這直升機上有點多餘。
可惜沒有一鍵跳傘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