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個計劃怎麼看都是不可能實行的。
陸辭略嫌棄地看著文飛給手帕拍照,正要說什麼,就見蘇衍走到了費雲面前。
費雲快要哭了。她這條裙子是在日本用花唄花幾千元買下來的,今天為了見肖燁梁特意穿過來的。誰想到第一次穿吊帶就被這些有錢的小賤人給弄壞了,現在不用手摁著就要走光,裙擺更是因為勾到樹枝,上邊的花紋都壞了。
回去肯定要被罵了。
正委屈著,蘇衍忽然道:「可以給我看看嗎?」
儘管這個妹妹各方面都寒了他的心,但畢竟是自己妹妹,蘇衍到底還是心軟:「或許我可以幫你修好。」
費雲怔了下。剛才這帥哥笑得好像哥哥啊。
「謝謝。」費雲抬起一點手,把壞掉的地方露給蘇衍看。
蘇衍問文飛要了針線。作為一個精緻的小0,為應對各種突發情況,文飛的手提包裡啥都有。
蘇衍三兩下就用黑線幫費雲縫好了吊帶,又轉到她跟前,單膝跪下給她縫裙擺的花紋。
「哇,好像王子啊!」富家女小聲驚嘆。
費雲聽著,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肖燁梁從岸邊撿回自己跳湖之前放在樹下的黑色筆記本,回來就看到這一幕。
文澤問:「誒,你不覺得這場面有點熟悉嗎?」
當然熟悉。
六年前學校的跨年晚會上,有一個女生的裙擺被勾壞了,當時費辰也是像現在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單膝跪著,幫那女生縫好了裙擺。
手藝精緻,讓所有人嘆為觀止。那女生後來還向費辰告白了。
肖燁梁記得當時自己非常不爽,事後特意搞壞了自己穿的t恤去找費辰幫自己修補。
「不補,這幾個洞壞得多好,就符合你騷|氣四溢的風格。」
「是麼?那我不幹點騷事就太對不起你對我的評價了。」
「……你要幹嘛?」
「扒你衣服給我穿。」
「你敢!等等等,你還來真的啊,我補還不行嗎!」
想到當時費辰惱羞成怒的樣子,肖燁梁唇角忍不住勾了下。
現在想起來,那時候自己已經喜歡上那傢伙了吧。
他看看還單膝跪在那兒的蘇衍。陸辭站在他身邊,微微彎腰,用手機的手電筒給他打光:「這樣行嗎,別戳到自己手了。」
蘇衍輕笑:「知道了。」
文澤在一邊嘖嘖稱奇:「小辭居然會對費辰以外的人這麼耐心,我聽文飛說他現在可喜歡跟蘇衍呆一起了。你要說蘇衍被費辰奪舍了,我還真……」
肖燁梁幽幽地看了眼文澤:「還真什麼?」
「真……信。」文澤補充完整。
連文澤都這麼說了。
肖燁梁眼底疑慮更甚。
文澤嘆了口氣:「哎,一提費辰你就這樣。知道你們以前是死對頭,可他都去了五年了。肖哥,你們到底有啥深仇大恨哪?」
肖燁梁不說話。他喜歡費辰的事情跟誰都沒說過,就連文澤都以為他們還是死對頭。
文澤感嘆:「我也算是從高中跟著你們一路上來的,憑良心講,我覺得都是你單方面搞事。」
肖燁梁笑了:「我單方面搞事?」
「是啊,他以前高中抓咱們逃課那是因為他是風紀委員。後來上了大學,他比我們小一屆,又不是一個院的,根本礙不到咱們,是你每次都去惹他。他這人挺謙遜溫柔的。」
「謙遜溫柔?別說得你很瞭解他似的。」肖燁梁道。
小傢伙張牙舞爪得很,不過他就是喜歡,也只有他知道費辰的本性。
蘇衍幫費雲縫好裙擺,起來的時候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