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親戚太過熱情,一頓飯先在誰家吃招呼他的時候看著像在吵架似得,孟池朗看得直笑,讓趙凌宇可不要被嚇到了。
趙凌宇對這些熱情可愛的親戚很有好感,這些人質樸,不像他尋常接觸的那些利益往來的人。
這一趟,在鶴城呆了兩天一晚,才回了城裡。
孟池朗反正是吃不消了,一回家都倒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呈挺屍狀。這幾天在好幾家裡相互奔走,靠的都是十一路,他的腿都要斷了。
趙凌宇一回來,將從鶴城帶回來的土特產先整理了一番,該保鮮的保鮮,至於一些乾貨也收拾起來,實在盛情難卻,東家給一點,西家塞一點,就很有些分量了。
孟池朗聽著他腳步的聲音,舒服的喟嘆了一聲,閉著眼睛笑。
趙凌宇忙完,蹲在他身邊吻他,孟池朗睜開眼睛,看他說去洗澡,笑著說:“要抱。”
纏著他撒嬌的樣子,像個討歡的孩子。
他趴在浴缸上,享受這趙凌宇的按摩,沒過一陣就迷糊了。
“明天是情人節吧?”他還記得這事呢,他回過身來,窩進他懷裡:“真好,能和你一起過。”
趙凌宇將人從水裡抱了起來。
情人節這天,睡到自然醒的結果,就是一整個上午已經浪費掉了。
兩人也沒什麼特別的計劃,收拾了到外頭尋了一家飯店吃了飯,就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我念高中的學校離這裡不遠,要不要去看看?”
趙凌宇自然點頭。
到了學校,才知道原來這個時間,學校恰逢今天正式開學,才正月初八呢,比他們以前還嚴格。而且學校採取半封閉教學,一般不放外人進去。
孟池朗解釋說自己是回母校看看,過兩天就要離開,沒什麼機會再來,門衛才放行。
比起外面的繁華,學校的改變則要單純上許多,幾棟教學樓翻了新,但這些古樹都保留這十年前的模樣,看著讓人覺得親切。
以前他還在某棵樹上看到過鬆鼠,還有一些當時的同學在樹上刻著詛咒某某某的話或者說誰愛誰的甜言蜜語。關於學生時代,他最特別的記憶應該就是在操場了。孟池朗帶著趙凌宇循著模糊的記憶找到了操場,已經擴大了許多面積的操場鋪上了橡膠跑道,籃球架也增加了一倍,正有學生樣和老師樣的人在打球。
孟池朗有些懷念,他和趙凌宇手臂貼著手臂坐在正對著籃球場的臺階上,說以前的自己:“我長高得慢,高一的時候,班裡好多女生都比我高呢。那時候為了長高,跟著一些不愛念書的學生整天打籃球,放學後還繞著操場跑得一身汗才肯回家。”
“幸好辛苦都是值得的,一到高二我的身高抽風似得長,我就說麼,以我爸我媽的身高,我怎麼可能長不高,我們家就沒出過矮個兒。”
顯然他回想起這件事還是有幾分在意,說起來的語氣得意中帶著慶幸。趙凌宇看他輕鬆地向後靠,雙軸撐在上面的臺階上,手上拿著一瓶礦泉水,眉眼間依稀還有年少時的輕狂和恣意,像在這個校園裡大多數的少年一樣。
上一世,他總是皺著眉,眉間痕跡深沉,深邃的眼眸裡的憂鬱和無奈,彷彿鏡花水月,在記憶中也開始變得模糊了。
看著他,趙凌宇不免有些恍惚。
孟池朗一下撲了過去,截住了那個衝他飛過來的籃球,平復了下心跳,橫了趙凌宇一眼,取笑道:“不要隨便被我迷住,很危險哦。”
趙凌宇搖頭失笑,拉著他站了起來,拍了拍他和自己衣褲上的灰塵。
失手丟了球的人這時候跑了過來,“不好意思,對不住啊,一時失手,你們沒事吧?”
“這次沒事,下次可說不定了,哥們技術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