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林邑來自己一個人開始了喝悶酒,被若干瓶紅酒和一大瓶馬爹利放倒之後,破天荒他第一次工作日沒有去公司,在家裡睡到中午1點多勉強醒來仍在宿醉中。
他似有千言萬語的舊情賬要跟宋鱗比算清楚,可心裡又似堵上了成千上萬個小泉眼兒,比任何時候都令他難以啟齒,心中的煩悶憋在心裡久久不能平復。
遂在晚上又一個人跑去酒吧喝了起來。
昨夜的宿醉未醒,今天又來買醉。
他自以為能藉這個喧囂的環境和冰涼的液體,澆滅自己心中的煩悶,宣洩自己心中的苦痛。
可惜喝醉了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具喪失了理智的軀殼。大概就是這種狀態,讓人誤以為達到了某種程度上的和諧。
正在家裡享受舒適愜意的閱讀時間,宋鱗比接到了顯示代號為「Lin」的來電。起初她十分不願意搭理,不知道他又有什麼奇怪的想法要強加給她,想起他這副樣子,她是十分抗拒的。無奈來電持續響個不停,她說服自己打算勉強應付一下,怎料電話一接通,對方就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喂~你朋友在這喝醉了,麻煩你過來接一下他!”
“誒~他不是……請問那是哪裡?”
……
她雖然搞不懂電話是怎麼撥到這來的,但是不論如何也不能就這麼將他置之不理,萬一被好事者大做文章也是件麻煩事兒。
等等,他自己老婆為什麼不能來接他?
沈碧歡這幾日也確實不在上海,由於近期的家庭矛盾日益激化,她選擇暫時離開這個家。
彼此留些空間去思考是解決問題的其中一個好辦法。
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她甚至不給林邑來透露一絲風聲,收拾好行李就像沒有這個家一樣頭也不回地走了。
也許再次歸來後會是一個整理好思緒的新的她。
又或許再次出現時是一個找到新方向的那個陌生的自己。
另一邊,掛掉電話的宋鱗比除了嘟囔了幾句外,身體倒是很誠實,已經開始動身去找人了。
她當然是不忍心見死不救的。
去的路上她已經盤算好了,就給他在酒吧附近找個酒店,給他扔那睡一晚,就解決了。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她以為的喝醉了,只是喝到醉倒了,睡著了。其實喝醉了也有很多種模式,比如說現在的蛇形凌波微步式。看他走路像練功一樣,拉也拉不動,喊也喊不聽,她實在是想問問剛剛是誰給自己打的電話!醉成這個樣子,男人通常會以為自己的走秀很有魅力,自己的行動很有魄力,自己的語言很有說服力?
所以會不停地走給別人看?做給別人看?說給別人聽?
其實真的僅僅是個噁心的幼稚鬼,比不聽話的小朋友還要令人討厭!要不是擔心他出什麼意外,恨不得一走了之,或者讓他直接睡馬路上。
宋鱗比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拉到了旁邊的四季酒店。搞不懂他為什麼要來這麼貴的酒吧,害她要給他開了間這麼貴的房,真的越想越生氣!
能不能把他扔在房間裡就走?看著他那個可笑的樣子,她害怕他把酒店拆了,損失慘重,浪費即是可恥的,破壞是最最可恥。
她給他拿好了水和紙巾,放一邊給他備用,然後找了個舒服的地方躺下了。
看他表演各種武林失傳已久的雜學,比如脫褲子時單腳跳,比如在地毯上跪躺式醉酒瑜伽,比如洗澡時在浴室裡體驗與地板的親密接觸……
招數窮出不窮,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到。
她是萬萬沒想到,當年那個魅力無邊的風衣客,極致矜持的亞麻西裝男,今天居然還會有這令人匪夷所思,難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