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與眾不同的習俗。海棠很明顯的不願意多談,薰尹也只好配合她轉移話題。
“準備好了,就不知道他喜不喜歡。”她小心地從袖中掏出一隻墊子,墊子上有著吉祥如意結,綴著一塊鏤著“豫”字的玉佩,玉佩下方再繫著流蘇,十分雅緻出色,也足見設計者的巧思。
“好漂亮……是你自己打的吧?”
“嗯,”薰尹甜甜一笑,道:“你覺得宣豫會不會喜歡?”
“他一定會喜歡的!”
“那就好!”薰尹望著海棠,遲疑地問道:“海棠表姐打算什麼給阿斯朗將軍做'聶兒謹'呢?”
海棠怔了一下。她從來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而且,她也不知道該送他什麼。“我不知道,不過,我想,剩下的一個半月的時間總會想到的。”
看著茫然無依的海棠表姐,薰尹忍不住嘆息了。一個半月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屆時,表姐真能調適好心情,嫁給阿斯朗將軍為妻嗎?閉起雙眸,薰尹在心中低聲禱告著——希望你幸福,海棠表姐……
在海棠還來不及警覺的時候,一個半月便很快的過去了。
望著窗臺上一盆薰尹送的秋海棠,由於今年的霜降來得比往年早而凋謝了,一如她蕭瑟孤寂的心情。隱隱約約,她聽見宮廷的梨園子弟吹奏著充滿喜氣的樂聲,賓客的道賀聲、太監宮女們往來奔走的腳步聲。炮竹聲……匯合而成一股難以忍受的嘈雜與氣氛,令她幾乎要窒息。
“格格!吉時就要到了——”榮嬤嬤在看見面對凋謝的秋海棠發呆的海棠,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該走了嗎?”海棠淡淡地問道。
“是的,格格,將軍府的八抬大轎已經在門外候著了。”
她點點頭。該來的總是要來,她只是一個平凡渺小的人,改變不了即將到來的命運。
榮娠嫉伸手替海棠整了整衣襬,吩咐婕兒拿來紅蓋頭之後,問道:“格格,準備送給將軍的'聶兒謹'可準備好了嗎?”
“嗯……”
“既然這樣就沒問題了!”榮嬤嬤替她蓋上蓋頭,道:“該上花轎了,格格。”
在榮嬤嬤與婕兒的攙扶下,海棠緩緩步出居住了十幾年的瀟湖官。
“格格請上轎!”
海棠坐進了轎中,紅布簾隨即拉了下來。
“起轎吧!”榮嬤嬤笑道。
轎伕們扛起了轎子,秩序井然的將轎子抬往五貝勒府,也就是剛改名的“將軍府”。獨自坐在花轎中,海棠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袖袋。她騙了榮嬤嬤,其實,她根本沒有準備要送給阿斯朗將軍的“聶兒謹”。迎親隊伍由皇城往將軍府出發,浩浩蕩蕩足足蜿蜒了兩里路;滿族的婚禮是在晚上;而王室的婚禮更是講究許多規矩與排場。隊伍的最前頭,是阿斯朗策馬前行,後面跟著儀仗隊、宮燈隊、華蓋隊、宮扇隊……最後頭才是海棠所乘的描金繡鳳八抬大轎。
當晚,經過了繁複的婚禮儀典,在文官高唱“合雹歌'的歌聲中,阿斯朗與海棠格格被送入洞房,接著,所有的嬤嬤、丫環們全退了出去,新房中只剩下海棠與新婚夫婿阿斯朗。
坐在炕床邊,海棠因為緊張而絞緊了手中的繡帕,整個新房中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息,若不是他正站在她的面前,海棠由紅蓋頭下可以窺見他的鞋子,她可能會以為新房中只有她一人。
半晌,那雙鞋子向她走近,緊張過度的海棠下意識的往炕床上躲。她的躲避使得阿斯朗伸出去的大手硬生生的僵住。阿斯朗沉下俊臉,還來不及發火,就先聽見海棠顫抖得近乎耳語的聲音。“請……請不要靠過來。”
她這是在拒絕他嗎?都這種時候了,她居然還擺得出她格格的架子?阿斯朗眯起厲眸,冷冷地道:“我若不靠過去,你要我怎麼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