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寬慰道:“長權,你放心!”
“我爹他這個人一直都是笑眯眯的,一點兒也不兇,你也別害怕!”
“而且,我爹聽說過你,對你的讚譽很高呢!”
申禮昧著良心地將申大人一頓好誇,直說得他是一個慈眉善目、待人溫和的長者,卻是渾然不講一絲自己對於老爹的畏懼。
“呵!”
聽到申禮的寬慰,盛長權卻是一點兒也不信,他乜了一眼申禮,面上冷笑。
別忘了,這些年來,他可是跟申禮書信交流過很多次的,對於他字裡行間對於申大人的那種畏懼感,盛長權自然也是一眼就能瞧得出。
故而,當申禮美化申大人之時,他卻冷笑一聲,心裡面卻沒信申禮所說的半個字。
“嘿嘿!”
申禮也是發現了盛長權的眼神,知道自己的“謊言”被戳破了,不過,他嘿嘿一笑,硬是一把拉住盛長權,只顧著往裡間走。
“長權,你就別管那麼多了吧,既然來了,難道你還能不進門?”
“你呀,還是快些跟我去見我爹吧!”
申禮拉著盛長權不斷地走著,同時,他的嘴裡還繼續道:“還有,你在見過我爹之後,可不能走啊!”
“你呀,可還得要幫我一個忙,去幫我說服一個人才行!”
“說服一個人?”
盛長權面上有些疑惑,不過,因為是被申禮生拉硬拽,所以他也來不及開口,只是對著後面的徐長卿招手,示意他趕緊過來。
“長卿,快把禮物給帶過來!”
盛長權所說的禮物,實則就是他給申家準備的見面禮,畢竟是第一次登門,這點兒禮儀還是要有的。
“是,少爺!”
徐長卿大聲地回應了盛長權一句,而後趕忙快步跟上,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跟丟了前面的那兩人。
沒辦法,誰叫申禮的動作在這時,竟是如此迅捷,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是走了一溜兒的路程,直教後面的徐長卿險些沒跟上。
……
申府前廳裡。
申守正端坐在最上首的位子上,一手拿著奏本,一手在提著筆,閉目沉思間,手起筆落,行雲流水間就是書寫了一行又一行的文字,看起來,倒是有如行雲流水般地瀟灑之感。
很明顯,這是申守正在考慮朝堂之事,並將之組織成語言,好在明日朝會上啟奏官家,面對百官。
“噔!噔!噔!”
隨著一陣頗為雜亂的腳步聲響起,申守正的思路也是忽的被打斷了,他濃眉一皺,似有些許不愉,但很快他又是想到了什麼,不由地愣了一下。
須臾間,申大人搖頭苦笑,又是再度恢復了平穩之色。
“看來,是禮兒這個孩子來了!”
對於申禮這個唯一的嫡子,申守正一直都是很關注的。
不過,因為性情的緣故,或者說,是此世儒家學子的通性,申守正並沒有將這份父愛放在明面上,而是轉在暗地裡默默地看著。
他是親眼看著申禮從一開始的囫圇迷茫到後面的奮勇直追,從難考童生到秀才功名得手,其間種種變化,連他這個號稱是“狡狐”的申家老狐也是為之驚訝。
要知道,因為申家族規的緣故,申守正曾一度以為申禮今後是不能繼承申家族長一位的,卻不料,申禮竟是能夠如此爭氣,突破了自己的天賦限制,獲得了繼承申家族長的資格。
而今,既然申禮已經有了如斯資格,再加上他本身所具有的嫡枝大義,以及申守正的幫助,那申家的族長之位就已然是欽定為申禮的了。
此間種種,申守正也不難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申禮的改變全是因為盛長權之功。
雖